第十一章:马跃恒河
雷州上下此时已无暇体味丧主之痛,因为过了几日,南宫华挥军二十万压向了雷州,一些望风之人见南宫华势大,纷纷顺服,所以一路下来并未遇到抵抗,很快便进发到了雷州城下。
凤启独自骑着玉白鸾不紧不慢的来到南宫华营门之前,营门望楼上的守军发现了他,便大声喊道:
“来者何人?”
同时旁边的兵卫张弓搭箭瞄向凤启,见惯了风雨的战马抬头轻瞥了一下望楼上的人,依然自顾自的走着,马背上的凤启倒客气的对着望楼上的士兵作了一揖喊道:
“我是雷州城的三公子凤西辰,想与南宫伯父见面一叙,还烦请通报一声!”
士兵倒是好说话,对着下面挥挥手就有一个卫兵朝中军跑去,风启轻轻抚了一下胯下的战马,便停了下来,横在营门口,大刺的站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桀骜。不一会儿便有一队人马簇拥着南宫华来到营门口,左边是桓州第一勇士闻风,年轻一代,最负盛名,十六岁从军,营中武选第一名,直接被封为前军左骁先锋,镇守南疆,辗转几年就凭借军功升至桓州总兵,军中威望极高,绝对称得上一代翘楚,但也是此战中最大的威胁。而右侧站的是南宫华最喜欢的幕僚温承,白发束冠,一身素袍,看着似有几分出尘的味道,但据传此人品行欠缺,说不定这毒杀功臣,送棺刺子的歹毒勾当都是出自此人。凤启也不下马,浅行一礼喊道:
“小侄拜见南宫伯父!”
南宫华也不客气,隔着营门对着凤启说道:
“早听说雷州三公子凤西辰才华出众,风度翩翩,今日一见,不但风华绝代,倒也有些胆识,只是贤侄在这两军交战之时来我大营,不知意欲何为?”
凤启轻轻一笑答道:
“伯父过奖了,两军还未兵戈相触,自不算是交战,小侄今日过来当然也是为了两军修好而来,为两军将士的性命而来,伯父不引小侄进帐喝两杯茶水么?”
南宫华万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文质彬彬,一说起话来竟然这么没脸没皮,可是他伯父也叫了,自己也应了,所有人都看着,也只好引凤启进帐,凤启倒也不客气的翻身下马,轻拍马背,白马便朝雷州方向跑去,满脸笑意的朝营门走了过去,这时南宫华的一个近卫上前准备搜身,却被南宫华喝退,他亲自上前拉着凤启进入大营,朝中军走去,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军帐中,一进军帐,南宫华就问道:
“西辰贤侄,你看伯父这万乘之师,浩浩荡荡,可有你义父当年剑指天下之势?”
凤启轻轻一笑,飒然说道:
“伯父营中,军士如铁,刀剑林立,确实气势磅礴,看似所向披靡。不过伯父别忘了,即便是我义父一生战无不胜,也有屯兵散关,五年不进!也有挥师南援,未战身死!可怜两万人马,百战殊荣,未亡于兵甲,亡于心黑。可见,天下并没有无敌之师,也无长胜将军,只是仗打的少,没见过世面罢了!”
言毕,凤启蔑笑着把军帐内的闻风以及诸将都审视了一遍,继续说道:
“我义父出兵之前,我曾向文焕兄长授意,所有军士吃饭,要分三批,我知道兄长散漫轻信,不会照做,他应该是分了两批,你们为了让所有人都吃下毒药,必定要下慢性毒药,在前一批人毒发时,两万人肯定有一万人还没有毒发。”
凤启顿了一下,极为阴冷的继续问道:
“南宫伯父,这一万铁骑虽是将死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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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但也不好受吧?我看我们的桓州总兵闻将军也没有受伤,莫不是没勇气和身中剧毒的父帅一战?伯父既见识过九朝亡灵的手段,还问小侄做什么?您扪心自问一声,这营中之士与九朝亡灵可比么?”
南宫华顿时语塞,而温承却上前说道:
“三公子可别忘了,您雷州城如今也不过一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