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上,不管是正和的差事,还是五郎四个的学业,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咱们心底里,还是觉得从边关回来的他们,对伯府没什么用,如此才会忽视了一些显而易见的东西。”
不管是能调理身体的荷包、还是罕见的赤焰貂,以及被摆放在书架上的武功秘籍,这些东西,次子一家并没有瞒着府里。
是他们眼盲心盲,忽视了这些。
“端王离开前,说皇上今天要在武举的时候选拔一批御前侍卫,我明天想带五郎去一趟定国公府,让老定国公指导一下五郎武学策论。”
“这个你定。”
定国公府夏侯家欠着武昌伯府一个人情,时老太爷本想着等他百年之后,让长子去讨,好让定国公府看顾一下时家。
听了端王的话后,时老太爷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个人情用到次子一家身上。
次子没长在伯府,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四个孩子,和伯府的联系都太浅了。
五郎功夫厉害,可学识上却欠缺了很多东西,夏侯老国公曾兼任过武学监祭酒,有了他的提点,武举时,五郎必定能高中。
“这事,你来告诉正茂他们。”
“嗯,这次的事过后,老大他们要是精明的,就应该知道要如何对待正和一家了。”
第二天一早,时定轩刚练完了一套拳法,时总管就来叫他了。
吃早饭时,时芙昕几个才知道时定轩跟着时老太爷一起出门去了,等到下午回来时,就被告知,日后时定轩每天都要去定国公府听课。
定国公府夏侯家,可被称为大楚的定海神针,每任国公都是威名远播的名将。
“你们伯府居然和夏侯家有来往!”
赵小公子又开始来找时定浩玩了,听到时定轩被夏侯老公爷亲自教导,一脸的诧异。
时定浩不乐意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伯府到底是开国勋贵,和定国公府有来往不是很正常吗?”
赵小公子:“老国公今年都八十好几了,而且眼光可高了,当初我哥想拜他为师,被他直接给拒绝了,他怎么会同意教你哥呢?”
时定浩:“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我哥比你哥优秀了。”
接下来,两人就谁的哥哥更厉害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偏厅里,时芙昕擦拭着安嬷嬷刚送过来的古琴和九节箫,不时的看向旁边的时芙音手中的剑:“这是把好剑!”
时芙音爱不释手的点着头:“没想到府里居然有这么好的剑。”
时芙昕看着手中的古琴和九节箫,虽比不上徒弟的送的,但品质也算顶好的了:“好歹是个开国勋贵,有几样好东西不稀奇。”
时芙音顿了一下:“昕姐儿,我现在才真正明白你以前说的,只有有价值的人才会被重视。要是我们没有价值,这些好东西也落不到咱们手中。”
说着,又看了一眼和时定浩打闹的赵小公子。
“京城的人,果然都现实得很。”
时芙昕笑了笑:“姐,任何地方的人都这样,趋利避害而已。咱们当初主动搭上赵家,不也是想借机沾沾光吗?”
“被利用不可怕,拿相应的价值来交换就是了。”说着,拨弄了一下琴弦,悦耳的琴音顿时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
二月二十二,时正和被升任为北城兵马司正七品副指挥。
为此,伯府办了一次庆功宴,虽只摆了几桌,就邀请了相熟的姻亲和时氏族人,但还让时正和感受到了家人的重视,这是他在以往人生中从未体会过的。
“爹今天好高兴呀,喝了好多酒。”
看着时正和来者不拒的接过所有人递来的敬酒,时芙昕笑着道:“自己的价值被他人看到和认可,自然高兴。”
时定浩咕哝道:“爹好像从来没这么高兴过,难道是我们给爹的关心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