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秦易……”
李煜念叨了好几遍,忽得双掌一合,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嘉敏所说的,作了‘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之人吗?”
李煜眼中又泛出浓浓的不解之色:“此子既是白身,如何能入得韩叔言这满座权贵的宴会?”
顾闳中见李煜很是好奇,便立刻上前一步,将秦易在胭脂坊连作四首佳作、争得花魁欢心,众人对其才学生疑、这才让其入了宴会临场作诗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煜听后眼中闪过亮色:“原来先前坊间传遍了的《爱莲说》和《卜算子·咏梅》也是此子所作?当真是位奇才!
呵呵,听说那位花魁美人本是想对他以身相许了的,结果此子竟然全不为美色所动摇,入室即退,让那花魁美人神伤许久。少年才子不恋美色,倒是有趣。”
回想起那几篇佳作,李煜由衷说道:“嗯,他的文风既活泼灵动,又老成多变,独到之处竟是连朕也自愧不如。偏他又年纪轻轻,不该有那等老气横秋的领悟,难怪那么多人疑他是假借了他人手笔。”
顾闳中连忙吹捧道:“臣下以为,此子尚且年轻,或许有些诗才,但也称不上奇才,更别说能比肩陛下了,简直是远远不如。”
“诶,此言差矣。”李煜虽然因为顾闳中的马屁面有得色,但他还是说道,“王勃王子安作气象万千的《滕王阁序》时也不过二十又五,仅以年纪来衡量才华,未免肤浅。”
顾闳中眼睛一转,当即改口道:“陛下果然目光深远,这秦易确实是不能轻视的。舒郎中和陈博士还不自量力,对秦易之才提出异议,逼着他临场作诗。
结果,待那秦易作好了诗后,满座噤声。陈博士当即甩袖离去,舒郎中直接就向秦易道了歉,承认了他的才学。”
李煜惊奇道:“这是为何啊?秦易到底作了什么诗,竟能让这群家伙变了副面孔?你快速速与我讲来。”
顾闳中道:“是由教坊李副使出的题目,李副使让秦易为其妹作了一首词。其名曰《浣溪沙·端午》。”
接下来,顾闳中又将这首词说与了李煜听,李煜听后不禁连连赞叹。
“佳人相见一千年!嘶~~好句,好句啊!”李煜发自内心地赞道。
此时的李煜尚未经历国仇家恨,没有生成苦大仇深的文风。因他天生心思细腻,文藻多是婉约绮丽,所以他最是喜欢这种类型的诗词。
比起“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英雄气结,他更喜欢“佳人相见一千年”这种描述男女之间缠绵悱恻的浪漫元素。
“这个秦易,果真是有大才的!”李煜双手分了又合,脸色因激动也有些红润,“若有机会,朕一定要请他入宫,和朕好好探讨一下这诗词大道!”
顾闳中微微错愕,没想到李煜竟然如此看重秦易,他暗暗思索:秦易既得了国主赏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我可要尽快与他搞好关系,不能让他忘了我今日的为他说的好言呢……
李煜将《浣溪沙·端午》反复吟诵了数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程度的惊喜。
他本来还因为韩熙载的事情有些头痛,见过这首诗后却也云销雨霁,想不起去计较那些繁琐的政事了。
他被这首词勾得思绪翻涌,诗兴大起,可遣了好一会儿词,也想不出能比肩这首词的文字,一时间又不禁让他懊恼起来。
“该是需要见到像李副使的妹妹那样的美人,才能作出这样的好句吧?”李煜想来想去,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唉,宫中也好久没有出现像样的美人了。”李煜叹了口气,他向来敬重敬爱周娥皇,且周娥皇并不喜他随意宠爱女子,所以他的后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宫里其实没有多少女子。
不仅如此,那些女子虽然样貌出众,才情却一塌糊涂,全然是一群俗物,相处久了只会让人生厌,完全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