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才过了有多久?就已经想好了?
人家曹子建作七步诗,那也走了七步的工夫啊!
陈致雍脸上更是无光,他刚想打压秦易,让他在美人面前丢尽脸面,结果他秦易就说作好了诗,这不是故意和自己抬杠吗!
陈致雍面色一沉,哼道:“竖子好生狂妄!你当真以为你是七步成诗的曹子建?
李副使虽然没做多余要求,但你也必须作首拿得上抬面的诗句,你若是想拿首打油诗来滥竽充数,休怪本官不讲情面,差人乱棍将你打出!”
秦易淡淡地瞥了陈致雍一眼,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这个愣头青,让这家伙这般针对自己,他暗道晦气,遂朗声道:
“这位大人不必如此咄咄逼人,若我作得不好,我也无须让人来赶,自己就走了。可大人方才所言,陈字倒写,还算得了数?”
陈致雍神情倨傲:“本官向来说一不二,若你当真作得好诗,本官便是倒写姓氏,亦有何妨?”
不少客人认识陈致雍,知道他的显贵,他们连忙逢迎道:“致尧(陈致雍的字)果然爽快,哈哈,我看那竖子分明是想以此来避战,致尧接下了招,他便无计可施了!”
“是极是极,此人以往从无佳句问世,完全声明不显。结果他入了一次胭脂坊,便突然作了四篇佳作,实在是离奇诡异,根本解释不通。”
“怎么想,他都是欺世盗名之徒!”
郎粲听得他们的话,听得头都大了,他本想与这群人争辩,但又觉得太过麻烦,而且说来也没用,便不再多言。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看着就觉得心烦。
郎粲不禁意识到,秦易之前不愿作诗,或许就是觉得这群人蝇嘤狗吠的,太过吵闹。
韩熙载看向身旁的胡老,意外地发现胡老的脸上并无愠色,反而有着淡淡的笑容,这让韩熙载很是不解。
“胡老不觉得这些人逼迫秦生的行径,有些过了吗?你不为秦生着急吗?”韩熙载好奇问道。
胡老哈哈大笑道:“不被人妒是庸才,庸人被人排挤,急也没有用;天才被人排挤,呵呵,那就要看看是谁的脸上更难看了。”
韩熙载听得一愣,随后展颜一笑,见胡老对秦易这般有信心,他不禁多看了秦易几眼,对这位年轻人的诗作生出了小小的期待。
舒雅此时眉间微蹙,有种说不出的不妙感。
他虽没能见到秦易连作三首诗篇的那一幕,但他却是知道秦易作的《爱莲说》的。
虽然打心底里,舒雅瞧不起秦易,但看到秦易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的额头却冒起了汗,他总有种感觉,秦易是真的能作出好诗的。
“应该不行吧,时间太短了,便是老师,也未必能够作出一首好诗。”舒雅强行安慰自己。
听着耳边的争吵,李佳音仿佛回忆起了那日在胭脂坊,秦易遭到的千夫所指。
她心中愠怒不已,这些人实在是太无礼了!
她抬起美眸,气势汹汹地对秦易道:“秦公子,佳音这回不知可有幸为你代笔否?”
秦易一怔,随后颔首莞尔道:“那就有劳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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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了。”
李佳音迅速取来纸笔,熟练地铺好纸张,磨好墨汁,向秦易询问道:“不知公子此次,是作诗还是作词?”
秦易作过《卜算子·咏梅》这等词作,也作过《山园小梅》那般的诗作,他的诗词双绝,以至于李佳音也不知道他更擅长诗还是词,
准确地说,诗与词并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词又叫做诗余,本来也是诗的一种,所以作词也不算不合题材。
秦易点了点头:“作词吧,词牌名为浣溪沙……”
周嘉敏在屏风之后伸出小脑袋往人群瞅去,心中既有愤懑,亦有一种说不出意味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