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次的比试,应当极为公允才是。”
胡老捋了捋白胡子:“那是自然。舒状元,你也作了诗吗?快快拿出来让老夫过目一番。”
舒雅有些不自然地将自己方才的诗作呈了上来:“还望胡老斧正。”
舒雅虽然觉得自己的诗作不如德明和尚,可德明和尚毕竟是出家人,写的赞菊诗有些隐居出尘之气,不太适合出现在这三尺红尘中。
而且菊花没有自己所写的牡丹富贵华丽,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万一人家花魁知道德明和尚是出家人,不愿掺和出家人的因果,选了自己这个第二名也未必没有可能。
所以,深思熟虑之后,舒雅又将自己最先写的诗句重新写了一遍,想要来搏一搏。
胡老接过诗作,郑重地过了一遍目,面色欣喜地赞道:“舒状元依旧文采斐然啊,将牡丹之富贵描绘得淋漓尽致,实为不可多得之佳作啊!”
被胡老这么欣赏,舒雅不由笑道:“胡老谬赞了。”
胡老亦是心中窃喜,总算是找到一篇能看的诗作了,要不然参与这种层次的“诗会”,难免要被人嚼舌头,说是他为了钱财连基本的文人气节都不顾了。
郎粲静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不可多得之佳作,我看也不过尔尔。”
胡老眉头一拧,看向郎粲,他并不识得郎粲,但郎粲出言不逊,让他一眼便生了厌恶。
“你这后生,若有可以比肩舒状元的诗作,大可呈上来。如若没有,便速速离去,省得自取其辱。”
舒雅冷笑地看了郎粲一眼:“郎粲,若你还是以芍药为题,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丢尽脸面。”
郎粲嘴角弯出一道轻蔑来,他正欲反驳,只听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德明和尚竟是从身后走了过来。
“三位施主何须争吵?须知,事事争吵起来,总是平添纷扰。不如各自退上一步,看看贫僧的诗作如何?”德明和尚露出如沐春风的笑。
“哦?这位大师也要参与这场诗作的比试?”胡老惊愕不已,胜者不是可以与那花魁春风一度的吗?
你一个大光头凑什么热闹?
德明和尚自然是不要脸到底:“贫僧受舒郎中所邀,不得已来此。”
舒雅皮笑肉不笑地对胡老说道:“胡老,德明大师红尘未了,对夺魁亦有志趣呢。胡老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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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赏鉴赏德明大师的诗作,德明大师之作向来以工于诗词著称呢。”
胡老一怔,随后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如此六根不净的和尚,能作出什么好诗?
比那些写了艳词淫句的,也好不了哪去!
他笑着接过德明和尚递来的诗句,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舒雅微微一笑,看来自己下的眼药是生效了。
只要胡老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对德明秃驴的诗作也有了恶感,那么自己就有战胜他夺得魁首的机会!
然而,舒雅到底是低估了胡老对诗词的专业性。
胡老将德明和尚的诗作阅过一遍后,眼色瞬间变了,他热络地看向德明和尚:“德明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将菊之隐匿出尘写得几乎跃于纸上,着实是境界高深!
老夫以为,此次比试,绝无一首诗作能出大师诗作之右。”
胡老心道:舒雅的赞牡丹虽好,但富贵荣华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低俗,说出来实为文人不齿。
德明和尚的赞菊花相比之下就太好了,和自己辞官隐匿亦有相合之处。
到时候若有人听到了德明和尚的诗作,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为了钱财而参加这种诗会的了。
德明和尚眉头小幅度地飞扬起来:“老先生谬赞了,贫僧不过一俗人,说不得什么得道高僧。”
“噫~”胡老捋着胡子笑道,“大师过谦了,过谦了。”
舒雅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