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丧家之犬”,这还是第一回。
郎粲兴奋起来,他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拉着秦易的手臂乐呵呵说道:“快怼他,怼他。”
韩阿九也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人,他没想到这两人间竟然还有这种关系,不由得抱着手臂一副看戏的神情。
秦易与冷笑着的秦珂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汇聚之处仿佛燃起了火花。
然而,对视之际,秦易却忽得笑了出来,他的眼神无波无澜:“秦珂是吗?既是韩管家让你先进,你便先进吧。”
他竟是退却了?就这?秦珂也以为秦易好歹会说句狠话来着。
结果秦易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倒让秦珂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抬腿欲迈脚步,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易如此做法,如果不是极度的软弱,那就实在是太大度了!
秦易原是秦家主家,他秦珂怎么算也只是个旁支而已。
说的好听些他们彼此间还算是族人,说的不好听,秦珂这一脉就是给秦易这一脉打工的打工人。
秦珂顿时踌躇起来。
毕竟东家的位置是人家秦家主家的,自己这一脉费尽心思才得了个掌柜的位置。
虽然两笔写不出一个“秦”字,但具体如何,所有人都门清,自己这一脉哪能和人家有着云泥之别的地位差距,如何能相比?
即便他秦易被逐出了秦家,但也曾是他的旧主,自己真的能欺凌他吗?
自己若真的先进门,岂不既显得自己咄咄逼人,无礼无情;又显得自己背弃故主,无忠无义?
秦珂抬头看了韩阿九一眼,果然看到韩阿九眼中思索的神色,他登时就慌了。
若是韩阿九在,他秦珂何须给秦易一丝好脸?有韩阿九在,秦珂必须得立好“贞洁”牌坊!
秦珂咬了咬嘴唇,轻咳一声:“还是秦易公子先请吧,秦易公子毕竟曾是故主,我不好走在秦易公子之前。”
“哦?”秦易眨了眨眼,不解道,“这是何意?秦珂兄刚才不是还要先行吗?”
秦珂见秦易故作“疑惑”,心中更加肯定了他是在给自己挖坑,连忙道:“方才我之所言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量宽恕。”
秦易的面色仍旧不咸不淡:“哦?得罪?有吗,何以见得?”
这是不打算给自己台阶下吗?非要撕破脸皮?
秦珂额上冒出冷汗,这秦易未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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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甚……
韩阿九看出秦珂的难堪来,他咳了一声道:“二位都不要磨磨蹭蹭的了,赶紧来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秦易点了点头,抬手道:“韩管家先请。”
韩阿九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踏步走去了。
秦易偏头看向秦珂,露出好笑的表情:“秦珂兄……额,你既是‘王’字辈,该是我的族兄。族兄,请。”
看着秦易伸手请进的样子,秦珂嘴角抽搐了一下。方才推辞了半天,已经惹得韩阿九不耐烦,他现在哪里还能先行?
“还是秦公子先行吧。”秦珂不敢踏步,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秦易摇了摇头,他潇洒地甩了甩袖子,挺胸昂头:“既如此,我便不再推辞了。”
说罢,秦易当先进了大门,追着韩阿九而去,郎粲紧跟其上。
马厨子挥动着肥硕的身躯,故作漫不经心地甩着膀子,走到秦珂旁边时猛地一晃屁股,直接把秦珂挤得后退三步,险些使其跌倒。
秦珂登时睁大了眼睛,伸出手指指着马厨子:“你这厮……”
他骂人的话还没出口,马厨子先一步道起歉来:“唉唉唉,实在对不住,我没看到这儿有人。
呵呵,毕竟它不说人话,我认不出来。”
听了前半句,秦珂的火气稍稍消了些,听到后半句,他气得手指头都在颤抖!
马厨子却还是一副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