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弼死了?”
秦易与马承信对视一眼,目露凝重之色。
对于何弼的死亡,秦易完全没有同情之心。
何弼都和秦易你死我活了,秦易要再对何弼心生怜悯,那也太妇人之人了。
让秦易感到苦恼的是……何弼和他的仇怨众所周知,若是有人借机把何弼的死推到他的身上,就麻烦了。
这种情况未必没有,就说那个菡萏楼的伙计,他若不是怀疑了秦易,又怎么会对秦易感到恐惧呢?
“何弼是怎么死的?”马承信和秦易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上前一步,对那个菡萏楼的伙计问道。
菡萏楼伙计还有些失神,但看着马承信沙包大的拳头,他咽了口唾沫,如实说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何掌柜昨日进了屋子就没再出来,也没有任何吩咐。
一直到今日中午,何掌柜也没出来。我们察觉到不对劲,推门而入后,才发现何掌柜倒在血泊里。”
秦易追问道:“倒在血泊里?他是被人杀死的?”
倒在血泊,说明何弼是出血过多,不是毒杀或者自杀。
秦易也想过何弼因为愤恨自杀,然后嫁祸给自己的可能性。
但他觉得何弼那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应该不至于做到那种地步,可能性还是很低的。
菡萏楼的伙计害怕地瞄了秦易一眼,颤声道:“何掌柜是被刀杀死的,身上有数十道刀伤,身上血肉模糊,肠子被划成了数截,胃里面的东西都洒了出来……”
“嘶~~”秦易只是想象了一下画面,就感到极度的不适,他扶着墙干呕了几下,刚才吃掉的花生几乎都要吐出来。
马承信倒没有那么脆弱,他曾经参过军,亲手杀过几个人,对于所谓的惨状早就适应了。
见秦易面色不太好看,他轻轻拍了拍秦易的后背,以作安抚。
过了一会儿,秦易直起身子,推开了马承信的手,他忍着作呕感分析道:“凶手要是想杀何弼,没必要这么残忍,刀往脖子上一划,就一了百了了。”
马承信听到了秦易的言外之意,他拍手道:“东家的意思是,凶手杀何弼,是仇杀?做法如此残忍,是为了泄愤?”
秦易点了点头,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菡萏楼伙计道:“你们何掌柜的亲随……那个叫何雁的,如今身在何处?”
菡萏楼伙计刚才给秦易讲述案发现场时,不免想到何掌柜的惨死状,面色变得煞白,他老实回答道:
“何雁他昨日就没回菡萏楼,从极好吃出来后就不见了,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秦易与马承信再度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
“东家,要我去衙门向丁县尉说一声吗?”马承信提议。
秦易摇了摇头:“我们只是猜测而已,不必小题大做。何雁失踪了,衙门的人早晚会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至于我们……”
秦易仔细想了想,说道:“而且凶手也未必一定是何雁。这个残暴的凶手如今在逃,说不定隐匿在某处,还会继续作案。
承信,你通知好咱们店里的伙计,最近出门办事都要结伴而行,万一此人对我们极好吃也有愤恨,说不定会对我们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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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承信点点头:“东家放心吧,现在店里的人多了,人多眼杂的,凶手应该没有机会作案。就是……
何掌柜离我们酒楼这么近,他出了事,恐怕会引起百姓们的慌乱,对我们的生意也有影响。”
秦易深吸了一口气:“生意什么的倒是次要,客人的安全我们也要尽量保障。这样吧,从明日开始,咱们酒楼早上不再营业。
酒楼的伙计们把工作改为锻炼,承信你是习过武的,由你带着伙计们一起训练,强身健体还是很重要的,咱们中午之后再开业。”
马承信深深地看了秦易一眼,随后郑重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