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弼大恨,秦易把菡萏楼的伙计都拐走了,他靠什么经营?
尤其是赵阿柱,他在后厨地位不低,很多帮厨都与他交情极佳。赵阿柱一走,后厨直接空了一半!
若只是小二被秦易拐了去,何弼还不至于这般恼怒,毕竟小二做的端茶送水的活计,是个人都能做。
然而,一个好厨子哪是一日之功能培养出来的?哪一个厨艺精湛的厨师不是从刀光和柴火里走出来的?
秦易此计,简直是釜底抽薪,直接绝了户!
这还不止,他何弼费劲工夫,不惜派出了细作,好不容易把铁锅小炒的菜谱偷了出来。
结果……人家直接把学会了铁锅小炒的厨子又拐了去!
这不相当于他何弼免费帮着秦易培育伙计吗?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何弼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带着伙计来闹事,起码也要把赵阿柱等人要回来!
秦易下楼时,抬头时正对着何弼那张黑如锅底的老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易记得,前几日见何弼时他还是红光满面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样。
可现在再看,却觉得他衰老了许多,额上杂乱的白发都蹦了出来。
秦易顿了顿脚步,随后笑脸相迎:“呦呵,这不是那个谁吗?哦哦哦,对了,这不是何弼何掌柜吗?稀客啊!”
何弼额上冒出青筋,他不会忘记,这句话正是前几日他嘲笑秦易时说的话。
这让他又怒又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何弼冷冷地看着秦易:“秦东家,咱们同是开门做生意,向来是以和为贵,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
秦易装傻道:“哦?何掌柜,何出此言啊?”
何弼见他这副模样,拧眉哼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秦易,把我菡萏楼的伙计交出来,我可以算此事没有发生过。”
秦易很是好笑地看向何弼:“何掌柜,你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你菡萏楼的伙计,你不在菡萏楼里找,来我极好吃找。难不成……
你菡萏楼的伙计潜入我极好吃,做了细作不成?”
秦易对着何弼挤眉弄眼起来,语气戏谑。
“你!”何弼被抓到痛脚,脸色更难看了,“什么细作,你莫要胡言乱语,当心我去官府告你造谣滋事之罪。”
秦易面色也冷了下来:“何掌柜,这话正是我想告诉你的。你若再不带着你这群拿着家伙的亲随离去,休怪我不念情义,去官府告你挑衅滋事!”
何弼道:“秦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我希望你懂得。只要你把赵阿柱放出来,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秦易道:“何掌柜,自极好吃开业以来,到底是谁一直耍阴招、使绊子,你心里应该有杆尺。赵阿柱现在已是我极好吃的伙计,我绝对不可能让他任你欺侮。”
何弼与秦易死死对视,额上青筋绽出,瞳仁也渐渐发红:“好!好!好!秦易,算你有种,你可知我菡萏楼的东家是谁?你招惹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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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易的嘴角却噙着冷笑:“何掌柜,我秦易不是吓大的。你的东家是谁,又有什么手段,我不感兴趣。
相反,我反倒应该告诉你一个道理,那便是,做人要诚信,做事要厚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你一步步欺人太甚,是你咎由自取。”
何弼简直快气死了,他不仅做事不如秦易周全,没想到连说道理也说不过秦易。他本想借着长辈身份倚老卖老,结果秦易根本不给他脸面,直接撕破了脸皮!
可是何弼不甘心,他付出了那么多,使了那么多心血,最后却要灰溜溜落败,这绝对不是高傲的他能接受的。
他还欲和秦易掰扯掰扯,结果还不待他张口,极好吃外忽然走进一人,他看了看对峙中的秦易和何弼,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