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阳也纳闷:“医修说他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前几天受了惊吓,导致的心理上的问题。”
“元师兄见他实在难受,又疼得一晚上没睡觉,问我有没有什么曲子可以安神。”她紧接着补充。
江虞微微点了点头,歇了进去询问的心思:“你结束了吗?还是需要继续留在这里?”
“结束了。”桑阳道,“这已经是第三首曲子了,之前第一首的时候君莫就已经睡着了。”
她怕君莫后面没睡好才又吹了两首,屋子里也有成叔照顾着,没有她们什么事了。
江虞点头,浅浅地打了个哈欠:“那我们一起回去?”
见桑阳应了好,江虞又问起另一个人来:“魏叙呢?”
桑阳与她并肩而行,似乎对魏叙的行踪不太了解,微微仰头思索了片刻:“他那会儿说要去找你,我走了之后就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倒也是。
江虞想了想,她传讯之前桑阳就没有和他们在一处了,这会儿估计只有元衡和方鹤知道他去哪儿了。
离元衡居住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江虞左右看了看,见周围这一路上连个婢女小厮都看不见,微微偏头靠近桑阳:“我回来时在门口遇见城主了,瞧他面色似乎不太好,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桑阳闻言,也同她方才一般左右看了看,主动将脑袋更加凑近江虞,压低了声音:“我们今日也看出来了,方师兄去打听,说是秦茵不见了,城主夫人的伤势突然加重,高热一直不退,医修看过君莫后就匆匆去了城主夫人房里,现在还守在那里呢。”
说完,她小心地吞了口口水,声音愈发低了:“这事儿府里一开始瞒得挺紧,是魏公子昨晚一直再找秦茵的踪迹,无意之间发现的。”
“秦茵也失踪了?”
江虞诧异,差点没压住音量,“不是说她很厉害吗?”
桑阳也不知道,摊着手摇了摇头。
江虞心里一紧,莫名慌张起来,愈发觉得不能再等下去。
城外没有邪魔的踪迹,城主府里的人却突然失踪。
江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出城找人,桑阳和方鹤在城里守夜,魏叙在寻找秦茵的踪影,元衡也被她叫至后门接君莫。
无论是秦茵本身有问题,还是她是被人强行掳走的,对方都将时间点掐得太巧妙了。
江虞心底沉了沉。
桑阳瞧出她神色的不对劲:“怎么了?”
江虞沉默片刻,忽然道:“我觉得这个内奸——他好像了解我们所有人的行踪。”
“……”
.
元衡的院子里,魏叙一脸菜色,全须全尾回来的江虞都不能缓解他糟糕的心情。
更别说江虞还带回来了“城外什么都没有”的消息。
这代表什么呢?
要么就是那群邪魔根本就不在城外那一圈,他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要么就是人家平时确实是在城外守着,只是昨晚有人通风报信,所以早早地撤离了。
无论是哪一条,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除了闻人怀和他夫人的院子,我昨晚找遍了整个城主府,都没发现秦茵的踪迹。”魏叙臭着张脸,眉目间充满烦躁。
方鹤也接着补充:“昨晚全城戒严,整座城里灯火通明,我和桑师妹没有看见任何人在城里走动。连江师妹昨晚离开的那条小路我们都时不时去看上一眼,什么都没发现。”
城主府里没找到人,城主府外没看见人。
那秦茵这么一个大活人,原地蒸发了不成?
“会不会秦茵还在城主府里?”/“还有两个地方没找。”
江虞和元衡同时出声,怔愣片刻,对上视线,元衡面色凝重,接着道:“还有闻人城主和城主夫人的院子。”
他们一直避讳着这两个人都是城主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