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小脸儿,语气温柔而认真,“这三年,你对锦珂也是极尽心的。我有时看着你们俩,觉得就像亲姐妹一般。”
“奴婢不敢。”听到宁妃这句话,花好下意识地跪下。在这宫中生活已非一日两日,她深知,若主子忽然对宫女分外客气,那,这个宫女不是要飞上枝头,便是要大祸临头……
“快起来。”见花好下跪,宁妃竟亲自伸手欲将她扶起。锦珂格格起身帮着额娘将花好扶起来,复又坐回锦椅里,垂眸浅笑不语。
“你莫怕,我是真的喜欢你。”宁妃重新拉过花好的手,似是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如玉宫这些个宫女里,我觉得最贴心最信任的便是你了。”
“谢娘娘。”感受到手背温柔的触碰,花好心中忽而涌出一股暖流,瞬时忍不住泪凝于睫。
不知为何,自第一次见到宁妃娘娘起,花好便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仿佛是记忆的最深处,曾有过一张这般美丽温暖的脸。而每次在她身边,心都会被融融暖意萦绕。
花好有时会偷偷感谢上苍:能让命如漂萍的自己,遇见这样两位让人安心的主子……
“在年前,皇上已为锦珂赐了婚。”宁妃含笑侧目看了看锦珂,轻声对花好道,“按规矩,真格格大婚前,要先选一位试婚格格去额驸府上……”
“娘娘。”宁妃短短几句话,惊得花好险些摔倒。她只觉心中小鹿乱撞,胸膛被鹿角顶得生疼生疼。眼前却隐约浮现出纳兰月朗温润如玉的笑脸。
“你不用怕,以后有什么委屈,我会替你做主的。”宁妃将花好拉得离自己更近些,看着她的眼睛,爱怜地说道:“以后,人人唤你一声格格,你就像我的亲女儿一般。”
听到宁妃柔声说出“亲女儿”三个字,花好含在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自幼便颠沛流离的姑娘,多么渴望能如其他女孩儿般,在娘亲面前甜甜地撒撒娇。
见花好落泪,宁妃的美目,亦莫名的湿润了。
“好了,好了,你回去歇息会儿吧。”宁妃用娟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温柔地对花好道,“三日后,你便要去额驸府,从今日起,就不用再做那些奴婢的活儿了。”
“那,额驸,是哪家的公子?”虽然明知不合规矩,但见屋中并无其他人,花好咬了咬唇,终于还是颤抖着吐出了这个问题。
花好深知,无论那个额驸是谁,于她而言,都是相同的命运。或许,命薄如纸的自己,真的不该对任何人动心思。可是,既已不小心将柔情深种,又如何承受得了有缘无分的痛?
在旁边一直微笑不语的锦珂格格,终于忍不住抬起头,面若桃花般甜蜜而羞涩地道:“纳兰月朗!”
???
养心殿。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回荡着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月朗啊,你是这些小辈中最得朕心的一个。”一袭龙袍的皇帝绕过铺着金色桌布的御案,走到长身玉立于大厅中央的纳兰月朗面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朕这颗掌上明珠,也唯有交于你才能安心啊!”
“皇上,锦珂格格……”圣上的一席话,让月朗无比心惊,他俯身抱拳刚欲开口,却被身旁的父亲打断了。
“谢皇上恩典,能娶锦珂格格入门,是我纳兰家三生修来的福分。”长相儒雅的纳兰恒硕毕恭毕敬地向皇上拱手施礼,遂转身欲拉着儿子下跪谢恩。
纳兰月朗直直地立于原地,耳畔的声音,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成一片,唯有心底那张在花间笑得无比甜美的清秀面容愈来愈清晰……
纳兰恒硕用力拉了拉儿子,已紧张得汗流浃背。月朗自幼便文才武略各方面都十分出众,从未让他和福晋操过半分心。如今的举动,着实怪异。
“无妨,无妨,许是小孩子害羞了,爱卿不必多礼。”皇上摆了摆手,转身走回御案后坐回金色锦椅上。他的笑容分外亲切温和,而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