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可以习武,她顿时激动起来:“真的吗?我现在就可以学?”
穆卿见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揉揉她的头:“自然可以。”
胡心儿正要央求他教自己,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声。
她与穆卿都是一惊:“是江宁在哭?”
江宁因为是小乞丐出身,又有一些木讷,所以平日里性子极好,别说是掉眼泪了,就算是生气也很少见。
此时她突然大哭起来,夫妻二人心中都有些紧张,生怕是发生了什么异状。
他们匆匆往外走去,到了院子之中,只见小江宁跌坐在地上,手不住地抹着眼泪。
她生得貌美,哭起来更是带着几分孩子的稚气,楚楚惹人怜。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砸在桃红的毛边比甲上,带绒的长裙与泥土混在一起,边缘处还露出绣鞋上半颗颤巍巍的兔毛球。
胡心儿瞧着她这身打扮,免不了就有些触景生情。这是前几
日陆母精神头还好时,特意给江宁加急赶制出来的新衣裳,说是过年的时候看着喜庆。
她这些日子身子沉重,去给陆母请安也有些不方便。
还好陆母平日里爱极了江宁,时时都喜欢与她待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寂寞。
分明一切都在奔着好的方向前去,可不知怎么,陆母的病情就突然恶化,整个陆家像是从暖意融融的房里坠进冰窟中一般,充斥着不安、悲伤与慌乱。
“江宁,怎么啦?”她想要上前去,却不慎踉跄一下,还好有穆卿在旁边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小柳一溜烟的跑过去,想把江宁从地上扶起来:“小小姐别哭,奴婢这儿有糖呢!”
江宁却抽抽噎噎地不肯起来,伸出手用力地指着前方。
夫妻二人这才注意到,陆云诀正站在台阶前,面色冷冷。
看着架势,居然是陆云诀把江宁惹哭的?
胡心儿吃了一惊,云诀平日里性子虽然冷淡,可却绝不会欺负别人。
难道,是江宁犯了错?
她不解地问道:“云诀,你这是在干什么?”
旁边的仆妇也劝道:“二少爷,您就让小小姐起来吧,这天寒地冻的,她哪里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