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朝大老太太说道:“速速派人给心儿更衣,寿宴这种大日子,必得给心儿能彰显出她身份的衣裙才是!”
他又看向满脸泪痕的二老太太,无奈道:“别哭了,好好去收拾收拾。心儿必定能像瑟儿一样在众人面前大展风采,你就算思念女儿,也不必太过伤心。”
言罢,他才满意地离去。
胡心儿听到这些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恍然。
原来自己的这个外祖父,只对能让他长脸的人好。
她又回想起在地牢之中,第一次偷听到柳老太爷和柳瑟的对话。
那时候柳瑟说,柳老太爷是嫌丢脸才把她锁在地下。
当初胡心儿半信半疑,现在却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
她情不自禁地想,若是自己真与柳家断绝关系,伤了柳家的名誉,自己的这位外祖父会不会人为的制造一场“死亡”,然后把自己锁在地下呢?
只是这么想想,她便觉得冷意从骨子里透出来,她摇摇头不再想此事,小跑到云秋身边:“云秋,你怎么样?”
云秋的脸高高肿起,含糊地说道:“少夫人,我没事。”
胡心儿心疼得要命,忍不住责备道:“他们人多
势众,你打不过的。下次遇见这种情况,就不要再傻傻的冲上来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可却会伤害你的。”
云秋咧开嘴笑了:“少夫人,你对我真好。不过我只是个小丫头,受这点伤不要紧的,倒是您,快些回房间去吧,不要被冻着了。”
胡心儿眼眶一红,差点又要落泪。
“好感人的主仆情。”柳言绰也忍不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他冲着旁边的丫鬟说道:“快去请大夫过来,就说给小小姐诊脉。”
胡心儿刚想说自己不需要诊脉,又默默的将这句话咽下。
柳言绰冲她眨眨眼:“你可别逞强,你都在寒风里冻了半天了,可别冻坏我的小侄子。而且说是给你诊脉,大夫会来得快一些,也省得你的宝贝丫鬟苦等。”
胡心儿想要搀扶云秋进屋,也被他拦住。
柳言绰遣下人将云秋背进去,然后亲自将胡心儿搀进房里。
由于有外男,此时里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两人坐在外头叙话。
房间比外头自然是暖和不少,胡心儿情不自禁地捏紧斗篷,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还不快去给你们家小姐倒杯热茶来?”柳言绰冲着下人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胡心儿奇怪地问,“不用去参加寿宴吗?”
柳言绰笑眯眯地说:“我是专程留下来陪你的呀,怎么样,感不感动?”
胡心儿白了他一眼。
柳言绰这才解释道:“是爹娘让我留下来的,防止大房的人在对你动什么手脚,而且寿宴的主角是老太爷,我们这些小辈可以稍后再过去。”
胡心儿这才恍然,她笑着调侃道:“我看呀,是你自己也不太想出去应付宾客,所以才躲到我这里偷懒吧。”
整个柳家,她就只有在和柳言绰相处时最为轻松自在了。
柳言绰见她恢复了平日里爱说爱笑的模样,眼里的笑意也更盛。
他凑近了些,夸赞道:“平日里也没看出你有多机灵,原来是深藏不露。”
胡心儿满头问号:“你说什么呢?”
柳言绰却屏退下人,笑吟吟地道:“别装傻!我都看出来了,刚刚你应对老太爷的那一手,把所有人都唬得一愣一愣的,可称智计无双!”
胡心儿端茶的手滞住,刚刚她自认已经发挥出了平生最好的演技,连老太爷都唬了过去,可柳言绰却说他看出来了?
“你看出什么来了?”胡心儿
假装若无其事地吹了吹茶碗。
柳言绰一本正经的分析道:“如果我没猜错,你送寿桃一定是为了修复跟老太爷的关系吧?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