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心儿走进书房中的暗门。
但她不知道的是,王姨夫没走几步,身后面有一道黑影闪过,将他打晕了过去……
寿宴当日,柳府上下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天不亮,下人们就忙碌的穿梭在柳府之中,准备着今天的寿宴。
一道尖叫,却划破了整个柳府的宁静。
下人们围在书房门口,震惊又不解。
无他,王姨夫居然晕倒在了书房门口,看样子,已经在这里被冻了一夜了!
胡心儿昨夜将寿桃送过去,由于上头有个很大的缺口,所以又被柳瑟狠狠的嘲讽了一顿。
她气得在床上半天没睡着,因此此时还正在熟睡之中,浑然不知整个柳府都已经闹翻了天。
秋风瑟瑟,台阶上凝结着一层浅霜,分外冰凉。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昏迷的王姨夫身上。
柳管家上前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又观察了一会儿,而后目光一凝,从昏迷中的王姨夫手里取下了一个卷轴。
下人们都被遣散,只有柳老太爷等人站在书房前,在寿宴当天闹出这样的事情,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大老太太看见了那个卷轴,心里面便是咯噔一声,她想起了自己昨
天说的那些话,担心这件事情会牵扯到大房。
柳老太爷的神色很是不虞:“管家,这是怎么回事?”
柳管家答道:“回禀老爷,王姑爷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被人下了轻量的蒙汗药,所以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说着,他顿了顿,将手中的卷轴恭敬的呈给柳老太爷:“这是在王姑爷的手中发现的。”
柳老太爷皱眉道:“此物怎么看起来这样眼熟?”
他将画轴缓缓展开,登时震怒:“这!”
见到那幅画的真面目之后,二房的人面面相觑,大房则面如土色。
无他,那幅画居然是书房之中最贵的王羲之真迹!
这一幅画,在当朝基本上属于有价无市的状态。
二老太太小声嘀咕:“这不是老爷最宝贝的王羲之真迹吗?怎么会在这?难不成是王姑爷想要偷偷把它给卖了?”
柳知被戳中心事,立刻炸了毛一般的反驳道:“你怎么空口白牙的随便污蔑人?府里头谁不知道,我相公是最老实不过的,怎么可能去偷画?”
二老太太本来只是有些疑惑,见她这么凶,顿时不甘示弱地道:“那谁知道呢?他老实,他的媳妇可未必老实
!”
“你的意思,我让我相公去偷画?”柳知平日里喜欢阴阳怪气,显摆自己的文学底蕴。这会儿真的心虚,反而大声地嚷嚷起来。
“都别吵了!”柳老太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狠了,“来人,给我泼醒他。”
一桶冷水狠狠的泼在身上,躺在地上的王姨夫一个激灵,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抱着身子直哆嗦起来:“谁啊?谁这么缺德?”
正是秋冬交替的时节,他被冻得连话都说不清。
一睁开眼,他抖的更厉害了,因为眼前的居然是柳老太爷那阴沉的脸。
柳老太爷敲了敲拐杖,话语中满是怒气:“你为何会晕倒在书房门前?又为何手中拿着画?”
王姨夫颤颤巍巍的转过头,看见书房的大门时,顿时恨不得再晕过去。
天啊,他昨天不是特意离开了吗?为什么一觉会睡醒会出现在书房门口?
他十分惊慌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
柳老太爷又看向柳知,语气不善:“你丈夫一夜未归,你难道也没有去找吗?”
柳知脸色苍白:“爹,我不知道他是在外头,昨天我们吵架了,他就赌气出去了。”
王姨夫
绝望地闭了闭眼,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自从他进门之后,每一次不管做了什么错事,柳知都会让他来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