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玄通大师究竟对殷离说了什么?殷离不肯透露。
在事情过去后,一切都照旧,殷离和穆卿都不肯让胡心儿干活,他们都觉得胡心儿已经有身孕,需要好好休养,还劝她干脆待在家里,不要过来了。
毕竟按陛下的意思,也是同意她休假的。
但胡心儿却翻了个白眼:“在家里呆着多无聊呀,成天就被困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而且藏书阁的事情也并不多,我要做的不过就是看看目录,哪里就能妨碍养胎了?”
在现代的时候,很多独立女性都是大着肚子上班的,所以胡心儿并不觉得一旦怀了孕就要被如珠似宝的捧起来。
可是在家里,陆母却恨不得不让她下床,这样的关心和爱护虽然让她很感动,可来多了也是会让人感到苦恼的!
她执意要来帮忙,其余两人也无法,只得由她去,但平时也不让她做什么。
这一日,胡心儿正坐在书桌旁边打瞌睡,忽然觉得脑袋被打了一下。
一抬头,是殷离正笑吟吟地拿着折扇,俯身看着她:“偷懒被本阁主抓到了,罚款10万两!”
胡心儿本来刚睡醒还有一些恍惚,闻言一下子就精神
了:“你搁这抢钱呢?!”
殷离笑道:“我是来找你办正事的,你不要转移话题。”
胡心儿气得都想翻白眼,明明就是这家伙挑事好吧?可殷离居然还倒打一耙,说她转移话题?
殷离晃了晃手中的卷轴,关心地问:“要不要去给你请个大夫过来诊脉?诊完脉好帮我补画!”
胡心儿撇撇嘴:“画拿来,我看看。”
殷离也不跟她贫,而是将手中的卷轴小心地放在桌上,解开上面系的绸带之后,缓缓展开。
只见这是一幅残卷,上半部分画的是写意山水,眷秀风流,而下半部分却已然被烧毁。
胡心儿端详了半天,诧道:“这么好的一幅画,要怎么去修补呢?”
殷离解释道:“自然是寻来相同质地的画纸,将它做旧之后与原画贴合,再请画师将下半部分的图画绘出。”
胡心儿静静地听完:“这些都是修复古画的基本流程,我自然知道。我问的是这幅画的下半部分到底画的什么,可有摹本存世吗?”
所谓摹本,也就是别的画师的临摹作品。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胡心儿并没有见过这幅画的原本样子,如果没有摹本
在旁边对照的话,又谈何修复呢?
如果可以由胡心儿自由发挥,那也就不是修复,而是创作了。
万卷阁本身也经常修复被烧毁或损坏的书籍,所以有丰富的修复经验。
胡心儿相信,殷离不可能不懂这些。
可出乎意料的是,殷离却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幅画画的是什么,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而且这幅画也没有摹本,因为根本没有人能在看见这幅画以后,将它再现。”
“这么玄乎?”胡心儿眼角一抽,“你该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
这是什么破理由啊!且不说其他人,殷离本身就是会画画的,如果他曾经看到过这幅画的原作,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殷离的神情变得很认真:“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消遣你,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够将这幅画修复!”
胡心儿直接说道:“那这活我可能干不了,如果连原画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何修复呢?”
殷离见她拒绝,又换了脸色,摆出一副笑嘻嘻无所谓的模样:“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嘛,反正也没人知道这画是什么样子,你随便画画就
行了,这世上应该只有你能够做到将这幅画完美修复。”
“你简直是比我本人还自信。”胡心儿扶额,“完美修复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尽量的凭借自己的猜想去还原这幅画的意境,如果你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