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上去抓住穆卿的手左右翻看,慌张地问道:“相公!是不是之前被弓箭手围攻的时候,你也受了伤?”
穆卿一惊,仔细回想:“我并未受过伤。”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个蛊虫是有潜伏期的,你会不会已经被寄生了?”说到后来,胡心儿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殷离也紧张起来,他随手端了一块砚台,抖开布包将蛊虫放了进去。
胡心儿见他竟然直接用手触碰,连忙提醒:“你不会也被寄生吧?”
殷离刚想笑她,待看见了她眼里发自真心的担忧之后,便将到嘴的的嘲讽吞了进去。
他哼笑道:“你这丫头,竟然还知道担心我?算是有点良心。”
胡心儿无语:“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在这贫!”
殷离眼神柔和了一瞬:“放心吧,笨丫头。这蛊虫若是复活,便会闻着血液整只遁入宿主体内,只留壳在外面。所以如果你相公真的被寄生了,我碰碰这个壳也是不要紧的。”
胡心儿听得心惊胆战:“那你快看看,这蛊虫到底活没活啊?要不然还是带个手套之类的吧?”
殷离并没有搭理她,而是专注地盯着砚台里
的蛊虫,又拿出一根针往里刺了一下。
他的耳朵一动,捕捉到壳中微弱的哀鸣,便戒备地看着蛊虫,在发现它并无异动之后,才松了口气,将它重新裹回布里。
“算你小子命大。”殷离又恢复了那副臭屁的模样,冲着穆卿十分欠揍地笑道。“这只蛊虫并没有复活。”
“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楚太保的血!”穆卿脑子里灵光一现,楚太保的手上似乎确实有血迹,也许是在摆脱太子派来追踪的人之时受伤了。
“可那也是血啊,怎么会没有激发蛊虫呢?”胡心儿仍然有些后怕地问。“要不殷离,你再帮我相公看看?万一这个蛊虫是双胞胎,一只钻到他体内,而另一只留在壳里呢?”
“双胞胎?亏你想得出来!”殷离的眉头高高挑起,一副“你竟敢不相信本阁主的判断”的模样。
胡心儿就是不放心,缠着他要他再帮穆卿看看。
穆卿不假思索地道:“心儿,我不用他帮我看。”
殷离虽然不愿意帮穆卿看,可是一被嫌弃,立刻心里就不爽了。
他伸手就去擒穆卿的手腕,穆卿一时不察,手腕竟被牢牢握住,顿时惊怒交加!
他
们两个一个臭屁,一个傲娇,看得胡心儿连连摇头:“都别乱动!”
殷离在穆卿的手上摸了两把,然后嫌弃地甩着自己的手:“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最近有点阳气过盛,一看就经常睡书房吧?哈哈哈,垃圾。”
穆卿默默地看了眼胡心儿:看吧,我就说不能让这家伙把脉。
胡心儿突然满脸通红: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她勒令穆卿养精蓄锐,哪想得到就会把自家相公憋得阳……阳气过盛。
天哪,居然还是被殷离这个坑货知道了这种秘密,她现在简直想去街上买块豆腐撞死自己。
殷离发现抓住了他们两个人的把柄,心情大好地展开扇子,十分惬意地摇了起来:“哼哼,其实我对肾这方面,也是有研究的……”
胡心儿和穆卿齐声斥道:“闭嘴!”
紧接着,穆卿语气淡淡地说道:“至少我的阳气还有正常的时候,而你……”
胡心儿默默扶额,两颊滚烫:“别说了,别说了!”
穆卿平时不是话很少的吗?这次怎么在殷离面前话这么多?
啊!胡心儿内心绝望吐槽,都怪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殷离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感觉自己
的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
他忽然想起,在场的人里只有他有一个是单身狗……
“回归正题,”殷离撇了撇嘴,“楚太保的血没有激活蛊虫,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