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风戈死前的那个场面,胡心儿就不由得一阵胆寒,紧紧地抱住了穆卿。
“怎么了?”穆卿有些不明所以。
胡心儿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直到感觉自己全身都笼罩在穆卿的气息中,才觉得有了些安全感:“穆卿,还好你没有碰那些虫子,那些虫子发作起来的场面真的很可怕……”
风戈的整个身子就像是虫子的培养皿,胡心儿根本想象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研制出这种阴毒的手段!
“为什么风戈在蛊毒发作之后,直接冲着皇帝跑?如果他是被人指使,为什么幕后的人要刺杀皇帝?”她不安地问。“难道皇帝还有别的仇家吗?”
穆卿没想到,她一回过神就抛出这么一长串的问题。
他揉了揉胡心儿的头:“你别害怕,这些事情可以以后慢慢查。”
胡心儿怎么可能放心得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蛊,我觉得幕后的人一定是比蛊虫更可怕的存在!它根本就不把人当人!”
穆卿正了正神色:“心儿,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也累着了,就别再想那么多了吧,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胡心儿看了他一眼,她心中
的焦虑无处发泄,只能化作思考和碎碎念:“不行,睡觉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姨母有没有关系?”
穆卿神情严肃地按住了她的肩膀:“心儿,你太累了,等你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我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胡心儿立刻反驳。“穆卿,万一下蛊的人就是太子怎么办?你和我已经是太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谁能保证我们不会中招呢?万一哪天他偷偷的把蛊下在饭菜里面,让我们吃下去……”
她越说越激动,却在抬头的一瞬间,被人按住了唇。
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抗。
因为穆卿的眼睛里,蕴含着发自内心的恐惧,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
穆卿已经不敢叫她再说下去,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
胡心儿也沉默了,扪心自问,如果太子真的手里掌握了蛊虫,还想要对他们两个下手的话,那陆家复仇的难度无疑增加了无数倍。
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如果他让穆卿当场吃什么东西或者用什么东西,就算里
面真的有蛊虫,穆卿又难道能够能拒绝吗?
当然,太子计较脸面,是个笑面虎,一般不会当面发难。
可是如果他的势力盘根错节,极为庞大,如果玩阴的,陆府上下必定都要心惊胆战!
小到瓜果蔬菜,大到饮食起居,室内陈设,只要太子有心,又有哪一样是不可以渗透的呢?
胡心儿心里暗暗的想着,如果她是太子的话,一定会利用蛊虫控制别人,比如说用蛊虫威逼陆府下人为他所用。
这样那就相当于在陆府里埋下了一颗钉子,等到有用的时候就让那个钉子去出力,若是事情败露了,可以直接驱动蛊虫让那钉子死!
等等,这不就是风戈前两天的经历吗?
他不就是被派去刺杀皇帝,却在刺杀不成功之后就被杀人灭口吗?
胡心儿越想越觉得,一定是太子动的手,心里不由得阵阵发凉。
这时候,穆卿却开口说话了:“心儿,我想让你回乡下去,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回来。”
胡心儿一听,情绪顿时激动起来:“你想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去乡下?”
穆卿有些艰难地说道:“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去,保
护你的安全,所以你不用担心……”
“不是,之前不是都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怎么现在又要赶我走?”胡心儿一头雾水。“我刚刚是感伤了一些,可是这不代表我真的受不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