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本就是个桀骜高傲的性子,对她们并不是十分客气:“本阁主的名字,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的!”
“噢,娘,他叫殷离,是我一个卖书的朋友。”胡心儿回答。
穆卿装逼失败,悻悻地摇起扇子。
“原来是你的朋友,”陆母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你是在什么地方做营生的?”
殷离不敢再随意装逼,怕胡心儿拆他的台。
但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万卷阁,十里铺。”
陆母暗暗的想,这孩子看起来挺正常,说起话来却牛头不对马嘴,怎么像是个读书读傻的?心儿怎么会交一个这样的朋友?
但表面上,她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节,优雅地笑了笑,然后走到胡心儿旁边:“心儿,你怎么了?刚刚失火,没有伤到你吧?”
胡心儿还没从刚刚的事情里缓过神来,喃喃着说:“蚀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蛊虫的名字叫‘蚀骨’了。”
她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如此清晰,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些蛊虫是攀附在风戈的骨头上、血管上,待成熟时便一齐冲出,只剩骨渣、血水与那张满是破洞的人皮。
只是,如果一定要用风戈的死才能诠释这
蛊虫的名字,她宁愿不知道这个真相。
风戈还那么小,要是在现代,也就是上高中的年纪,可却有那样凄惨的遭遇。
“什么蛊虫?”陆母一头雾水,江瑶倒是神色微微一变。
胡心儿回过神来,将前因后果告知陆母:“那日长公主婚宴上……”
当听完风戈的凄惨遭遇时,陆母大惊失色,急忙翻看着胡心儿露在外面的部位:“心儿,你没事吧?有没有被那虫子咬到?”
胡心儿心中一暖:“娘,你放心吧,还好殷离反应得快,及时的把我们给救了出来,还烧死了那些蛊虫。”
“我似乎听一清道长提起过这种蛊虫。”江瑶掀了掀眼皮。“他似乎说这种蛊虫是有种草可以解的。”
胡心儿心怀疑虑,可却不便在此时明说。
江瑶为什么说她只是听说过这种蛊虫,还是从一清口中得知的?
她不是春风醉的老板吗?这种蛊虫不应该是她亲自给下属种的吗?
江瑶也只是随口一说,殷离听了之后却轻蔑的说的道:“你这根本就是道听途说,这种蛊虫根本就无解!”
江瑶轻呵一声:“怎么,你又知道了?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殷离一听就炸
了,他原本只是惯性的用不屑的语气,来表现自己的中二和臭屁。
可是,江瑶居然认真地反驳甚至嘲讽他!
两人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主,一时就是否有解药这个问题争执起来。
陆母在一旁劝阻:“你们两个别吵了,瑶瑶,别跟小孩子计较。”
小孩子三个字一出口,她忽然愣住,看了看殷离的头发。
好嘛,雪白雪白!比她的花头发还白了一个档次!这真的是小孩子吗?
然后她就又去劝殷离:“你来我们府上是来做客的,岂有叫你生气的道理?退一步海阔天空……”
俩人也不知吵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凌乱而熟悉的脚步声。
竟然是穆卿回来了!
“穆儿,你今日不是去翰林院正式任职吗?怎么回来了?”陆母顿时惊喜地迎上前去。
穆卿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见胡心儿安然无恙,心中释然。
为了防止家里出意外,他特意让下人一有事就通知给他。
今日他听说风戈的病症异变,立马向翰林院院首请假,匆忙赶了回来。
不料一回来,风戈没见到,却见到了殷离这个讨厌鬼。
殷离与江瑶还在争执不休:“既然这蛊毒有解,你倒
是拿出来啊!拿啊!”
“你这小子简直是胡搅蛮缠!我都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