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讪讪道:“其实我是从武侠话本里看的。”
胡心儿黑线,看来还是窦老头比较靠谱。
窦老头没有搭理二人,而是仔细地察看着风戈的身体,自言自语地说道:“从前我也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传闻,还觉得不可能有这种邪乎的东西,毕竟蛊虫怎么能存活在人的体内呢?可如今见了才觉得吃惊,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那这种病应该怎么医治呢?”胡心儿担忧地问。
窦老头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然后背着手开始原地踱步。
胡心儿迟疑地道:“您该不会……”
窦老头有些羞惭:“这蛊术并不是人人都会的,而且一般都出现在南疆,我也是第一次见,所以并不知道怎么医治。”
胡心儿瞳孔一缩:“那也就是说风戈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
她还没来得及审问呢!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之前穆卿昏迷的时候,风戈曾带着她去春风醉!
在那里,风戈说起过自己手腕上的红痣,不过当时胡心儿已经连日劳累,精神和体力双重透支,只记住了聊天中的一些重要信息。
后面因为没有出现过跟红痣有
关的事情,这段记忆就被尘封在了角落。
窦老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蛊发作的如此之快,既然出现,施蛊的人就肯定还在附近或者是跟这个病人有联系。你若是费心查问,或许能在他病死之前,找到能解的人!”
胡心儿心中一沉:“干爹,他这病,还能撑多少天?”
她又回想起这件事——风戈曾说过,他手腕上的蛊虫是春风醉用来操控属下的!
而春风醉的幕后主使,不正是江瑶吗?
窦老头沉吟半晌:“我给他开一些温和补身的药,但即使如此,也只能撑1~3天。”
他开完药以后就走了,说是要回去再查查医书。
胡心儿谢过,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找江瑶。
天呐,她的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不会是江瑶派人刺杀皇帝吧?
可是,江瑶的房间里却空空荡荡!
胡心儿呆呆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吹拂到身上的风是如此的寒冷。
云秋有些担忧地送上披风:“少夫人,您怎么了?”
胡心儿蓦然转身:“走,我们去找老夫人!”
这个时间点,陆母正在小佛堂里念经。
她听说胡心儿来了,便带着笑走出来:“心儿
,有什么事吗?”
胡心儿按捺住心底涌动的思绪,笑道:“娘,姨母怎么不在家?”
陆母摇头表示不知道。
胡心儿有些失望,却突然想起之前风戈话语中透露出的另一个信息。
她跟陆母闲话了一阵,然后把话题转到与穆卿大婚时的情景,旁敲侧击地问:“娘,陆云诀的右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颗朱砂痣啊?”
陆母目露怀念与伤感:“是啊,我就是靠那一颗朱砂痣财分辨出穆儿与诀儿的。”
“那……”胡心儿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陆云诀的那颗痣是天生的吗?”
陆母居然摇了摇头:“那是他长大之后才长出来的,原本那痣颜色浅,我们都没有发现,是有一天他陪着我去上香,碰到一个算卦的老先生,老先生算出他生来桃花就旺,有颗桃花痣……”
胡心儿越听越心惊。
陆母却放下手里的佛珠,说着说着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还打趣他,说要他少招些桃花,早些结亲生子才好,可是哪里想得到……”
她不禁又流下泪来,抬起袖子擦了擦泪水,闭口不言,唯恐一开口就泄露哭声。
胡心儿见状连忙说道:“都是我不好,我
不该提这些惹娘伤心的!”
陆母哽咽着,只是摇头。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