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已经开始踹门了,他似乎也知道胡心儿已经药效发作,所以撕下了最后的伪装。
那药效猛的很,胡心儿又喝了一碗,此时身子没有半点力气,甚至连视线都逐渐模糊,只能撑住桌子,让自己不至于滑落在地上。
桌上放着她磨颜料用的矿石,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是否带毒。
胡心儿觉得脑袋越来越晕,手下意识的在桌子上摸索着,可是这个书房里头根本就没有用于催吐的东西。
“开门,快开门!”踹门的声音越发激烈,这门的质量虽然很好,但恐怕也经不起壮年男子的频繁踢踹。
更何况现在是那个下人没想到,不然从窗子里面进来抓她更加的便捷。
情急之下,胡心儿狠心吞了好几块矿石下去。
那矿石已经被磨开,上面还沾着颜料和水,甚至有一些墨水残余,一进嘴又臭又恶心,反胃感就立马出现。
胡心儿一手捂着嘴开门,正巧和跟外头的下人撞上,那下人一时用力过猛,摔倒在地。
胡心儿二话不说,跑去茅房。
“站住,站住!”那下人赶紧追了过来。
胡心儿用力关上门,茅房中传来阵阵呕吐声。
那
下人是个男人,只能在外面一声一声的催问:“好了没有?您快一点!”
胡心儿吐完顿时就觉得清醒了,只是胃里头十分的难受,她抬起手刚要擦眼角的泪花,却又顿住,转而在脖子上用力的挠了好几道,还把头发弄得更凌乱了一些。
满身狼狈的出去,那下人很是紧张防备,生怕她又逃跑。
不料出来的胡心儿居然晕晕乎乎,东倒西歪。
下人一愣。
“我……我人参过敏……快叫大夫……”胡心儿有气无力的说完,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艾玛,脑袋好疼,茅房旁边好臭。
见胡心儿晕过去,那下人马上把他扛到了旁边的屋子里,还让路过的下人去叫来国公夫人,说是事情有变。
国公夫人匆匆赶来见到昏迷的胡心儿,脸上先是浮现出喜意,可一转眼目光就变得凌厉:“那个货郎去哪了?我嘱咐过多少次,你们碰都不能碰陆家少夫人一根汗毛!”
她是在怀疑,下人们看上了胡心儿的美色,所以故意遣开货郎,想要自己上去占便宜。
那个跟着胡心儿的下人自然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立了大功,此时却惶恐不已
的连连摆手:“小人不敢!”
扑通一声,应该是他跪在了地上。
“夫人明鉴,刚才这位姑娘去了茅房,出来就人参过敏晕倒,小人将她放到这间房里,却发现原本待在这里的货郎不见了!”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这是国公夫人带着怒火的声音。
随后响起了周嬷嬷的声音:“夫人,她人参过敏,怕是会闹出人命来呀。”
“不会是个农妇罢了,哪有那么娇贵。”国公夫人不以为意,“死了最好。”
周嬷嬷顿时心中一寒,不敢再说话。
国王公人紧接着又训斥着所有下人:“我不管你们有多少小心思,总之不许叫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陆少夫人失洁跟我国公府没有半点关系?都知道了吗?”
胡心儿暗暗的想,这国公夫人也是有点脑子的。
她身为陆家少夫人,在国公府里出了事,如果被查出是陆家的下人干的,那陆家就真的和国公府结成了死仇。
所以只能是外面的货郎在进来的时候包藏祸心,侮辱了胡心儿。
接下来国公夫人应该是打算施展苦肉计,然后假装大度的把自家女儿赔给陆云诀当续
弦。
这样在京城里面,人人都觉得是轩辕绘梨倒了霉下嫁,是国公府被无辜连累。
而真正的受害者胡心儿,则是天生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