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九婶摇了摇头,淡淡道:“她们怕银子放家里不安全,便拿出来用了,还准备修房子呢。”
修房子的事情是瞒不住的,等到动工的时候,整个村里的人都能知道。
“什么?她们要修房子了?修什么房子?不会是像你们那样的青砖瓦房吧?”
妇人们的语气更酸了,猴儿村里真正有能力起青砖瓦房的就那么几家,大多数还是住着泥砖茅草房。
九婶看了她们一眼,道:“柳林那天留了银子,里长与三位族老都亲眼看到的。”
说完,她也懒得再理会这些村妇,大步走过。
但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来:“柳李氏已经把修房子的银两都交给我家里那口子了,后天就要开始动工了。”
之所以加上这句,也是怕村里有人起了歹心思,到时给柳李氏她们带来麻烦。
银两不在她们手里了,这些人才能歇了心思。
至于她自家?
她男人晚上在家,三个儿子也都住在一起,都是孔武有力的青年,三个儿媳妇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没有哪家人敢把主意打到她家头上。
村民们听到九婶这句话,不少人都眼神闪烁,
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各自回家去了。
猴儿村的夜很安静,除了山里偶尔的几只动物的叫声外,村里的狗不时也会吼上两声。
一道瘦小的黑影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到了村西边山脚下一间独住的茅草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一道低沉,却带着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是我!”一道女人有些尖细的声音压抑着响起。
里面的男人皱眉,但还是走出来打开了房门。
黑暗中看不清外面的女人是谁,但是个女人没错了。
男人的身形还算是高大,吊儿郎当的半倚在门堪上,冷睨着女人。
“勇哥,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村里柳林家你知道的吧?听说他给家里的寡母留了一大笔钱。”
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奴家听说勇哥这段时间手头紧张,特来告知,勇哥不妨去先借用一些。”
这个勇哥可是镇上有名的混混,平时很少回到村里,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回村,要么从老父母那里扣钱,要么便是偷抢。
一年前他父母被他生生气死后,便自己一个人独住了。
听说他平时在镇上花天酒地,花费极大。
今天下午刚刚才回村,却不想竟然被女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