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下心来,偏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花若实已经写满了整整一页,正准备开始写第二页了。
花妙妙自觉与这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自己闭了嘴。接下里的三个时辰,景江当真将岳阳楼记讲了个彻底。
就连花妙妙这种对学习没有丝毫兴趣的渣渣,也能将整篇文章记得个七七八八了。
正课讲完,接着便是花若实最期待的用餐时间。这盒饭食在被拎进来之前已经经过了重重考验,被打开了不下五次,被银针试过了不下三次。
不知那饭盒是什么构造,神奇的是,里边的菜依旧滚烫,色泽鲜亮,看着就叫人食欲大开。
可是楠溪并没有准备花妙妙的那份。她自觉地将花妙妙遗忘,并且没觉得有丝毫不妥当。花若实兴高采烈地打开饭盒时,浓郁的香气便绕着圈儿进入了花妙妙的鼻子里。
饶是那日在铜雀楼吃的火锅闻起来也没有花若实手上的饭菜香。花妙妙从来都不是一个具有奉献精神的,当即伸手从花若实手里抢了过来。
盼了好久才吃上的一餐饭食就这样被抢走了,到手的鸭子飞了任谁都急。花若实使了力气,将花妙妙一把推
倒在一旁,又抢了回来。
失忆后的花若实本就冷淡,此时他面无表情地瞪着花妙妙,桀骜得很。两个小孩子突然动起了手,景江有些措手不及。
他家一直都只养了小芝麻一个,还没遇到过这种尴尬的场景。景江有了一丝的慌乱,他将手中自己的饭食递到了花妙妙的怀中。
”妙妙乖,咱们吃这个。“景江挤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花妙妙的手试图安抚。眼前的小女孩因为被粗鲁对待了脸上正不服着,眼中还隐约带了点泪光。
还从来没有她花妙妙要不来的东西!花妙妙将景江递过去的饭盒大力一推,景江因没有察觉被惯性带着倒在了地上。
那已经被打开了的饭盒被突然掀翻,汤洒了一地,还有一小半饭菜也被泼到了地上和景江的身上,一时一片狼籍。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花妙妙的委屈在这一刻全涌上了心头。自从花若实被接了回来太翁来看她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对她的关心也越来越少。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太翁对花若实的殷勤和对她的敷衍,心里的天平一下子被掀翻,小女孩儿的骄傲被当众磨灭,她噌地
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跑去。
不好。
景江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袍,对着花若实喊道:“快追!”
人最后自然是被追了回来,三人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损伤。
可谁也没想到,“抢饭吃”这件事到最后竟然能闹得人尽皆知。从花妙妙跑出去那一刻起,花府的上上下下便知道了景夫子有一位做饭极为好吃的夫人。
花府中的大厨个个都是自小便开始练习刀法,从学徒开始做起日日勤学苦练,最后历练归来才有了一身好手艺。
对于这位传说中能让两位小主子出手抢食吃的景夫人极为好奇。一时之间,府内充满了各种关于楠溪的传闻。
有说楠溪其实是某位厨神麾下的大徒弟的,有说楠溪其实是精怪变来的啦,还有说楠溪其实是会法术的神仙啦……
等到景江几日后照常来给两个小主子上课时,被众人围住问个究竟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楠溪是他心里的最后一张底牌,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愿将楠溪在正面上拉进这场专门冲着他的风波。
薛子君突然彻底没了动静,李训也不知所踪,这
不是一个好兆头。
花府里除了花寒舟悄悄被拘禁之外,手底下的下人们却是不知道上头这些风云的。
“景夫子,我等瞻仰贵夫人的手艺已久,不知道能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将贵夫人请来指导我们这些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