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语尤在心间,花老翁读完那请愿书后再想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是动弹不得了。
他的目光慢慢投向请愿书上红色的字迹,这……这墨水里头竟然掺了毒。
他记得的,子君最是擅长医术,同时也尤为擅长毒术。
他的瞳孔慢慢放大,等不及他将下毒之人的名字喊出来,脑袋一晕,便一头栽倒在了书案前。
外头听见了里头的声音,也不磨蹭,下一秒便推门而入,丝毫不担心花老翁会临时醒来。
小麻子跟在这位主子身边多年,最相信的便是主子的这一手毒术。毕竟是毒圣的徒弟。
不省人事的花老翁如同一个巨型玩偶挂件被挂在了小麻子的肩头。
主子吩咐了,为了避免花老翁出来搅和他的事儿,这几日就让他好好待在屋中,不要出门了。
小麻子办事谨慎惯了,不仅要来了主子的毒,还将花老翁背到了腊梅林间的一处密道中。
将锁挂好,小麻子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抒了一口长气。
接下来便等好戏开场了。
这个夜晚对于花城的百姓来说并不特殊,在那请愿书上按了手印后,他们大多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没
有什么大的影响。
楠溪和景江却睡不着。
今日见了薛子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他感受到了来自京都的敌视。
而这种被敌视的感觉越强烈,就意味着他里京都的掌权中心更近。
这不是个好兆头。明明他已经够安分守己了不是么?明明他已经下定决定不再踏进京都一步了不是么?
为何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
以前的日子,有皇子的身份在身上,生活总是体面,奢侈可却独独少了份轻松的心境。
那种日子,若是他再回去怕是过不惯了吧。
景江将双手放在头上,眼睛直直地望着顶上的纱幔,思绪从东飘到西,又从西飘到东,睡意全无。
已是半夜,屋内却还灯火通明,楠溪手里把弄着那件霓裳羽衣裙,脸上的兴奋劲儿丝毫未褪去。
脸蛋儿红红的,兴致勃勃。她原本便未料想到这霓裳羽衣裙引起的反响竟如此好。
原本以为这些务实的劳动人民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衣裳毫无兴趣呢。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衣服他们不仅有兴趣,而且还有兴趣得很。
今日她便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了几个年轻女孩子的谈话。
她们个个打扮得十分
古典,大方端庄,个个都对楠溪身上的那件仙女裙称赞不已。
“你们瞧见了没?天女的装扮!可真好看!”无论什么时候都阻止不了女子爱美的心情。
听着那女子欢快的声音,楠溪默默点头,表示我懂,我懂。
也就是那时,新的想法油然而生,她预备在花城再开一家分随风堂的分店,名字嘛,还没想好。
景江看了她一眼,不禁由衷感叹:“娘子心态可真好,不像你相公。如今竟睡不着了。”
楠溪手上的活儿没停,她正将霓裳羽衣群改为较为日常的款式,手上用的是针,不能离了眼睛。
“花老翁定不会让花妙妙和我们的小芝麻去献祭的。他们的路定走不了那么顺畅。相公莫要太忧心。明日,你且去花府瞧瞧不就知道情况了?花府可没通知明日,你这个夫子不必前去。“
楠溪向来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主儿,因为她知道,提前担心对于她来说一般都是白担心一场。
还有一层原因,这是在系统中,积分商城里有无数的技能可以供她使用,而她最要紧的一件事便是赚银子。
毕竟每一项技能靠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和积分抵扣而来的
。
如今盘龙镇那间随风堂离了新鲜的式样,日常的营业额逐渐趋于稳定。
以她现在动不动就刷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