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在的精气神瞬间消失了。
晨光下从窗外飘来了几条丝线般细长的细絮。它们乘着风慢慢降落,最后在八哥的脸旁落定。
床下的空间不大,八哥撑着手好叫身体离冰凉的地面远一些。花寒舟和花妙妙说话的功夫,她的手臂已经开始泛酸。
终归是没能支撑住,八哥将其中一只手慢慢放下,身体的下降也带动了空气的流动,几条西絮跳跃着径直朝着八哥的鼻子里钻。
八哥鼻头便是一阵痒,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喷嚏已经打了出来。”“啊嚏!”晨间的院子似乎格外安静,八哥只觉得房间里静默了片刻,又听到窗外的雀儿叽叽喳喳叫了两声。
再回头的一瞬,一双大手已经从床底下伸了进来,直直将八哥拖着拽了出去。“放开我放开我!”八哥虽然一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
还真被没这样被对待过。
她不停挣扎着,花寒舟手中的力气却是越用越大。
花妙妙急急从梳妆台上跳下,一头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而飘逸起来。“太翁太翁,她是我的朋友!”
花妙妙伸手去抓花寒舟抓着八哥的手。
花寒舟这才仔细看了手中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孩儿,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花寒舟手中的力气一收,八哥直直摔到了地板上。
“扑通“一声,地板与屁股相撞,发出了震天响,就连还躲在帘子后头的岁承也觉得疼。
“这是哪里来的小鬼头?”被摔在地上的八疼得龇牙咧嘴,花寒舟却没有多看。“太公可与你说过,不要随便带人回家?”
花妙妙被质问,正想着撒娇耍赖将人哄过去,一抬头撞上了花寒舟的目光,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妙妙,太翁很生气!你难道不知道你娘当初就是因为……唉!罢了,旧事不提也罢,今日太翁便罚你去铜雀楼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
还记得当初他也是这样在花知晓的房中搜出那个人的。花寒舟猛地被勾起往事,心下一阵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