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传来了一声呼唤:“水桃姑娘,你今儿身体还是不适吗?要是真的不舒服可别憋着,我就先不给你安排上工了。”
倚红回想起昨日的情景,心下不安,想了一瞬还是不敢劳烦这位新来的大架,要真是出什么事,她还真担不起。
再不答一句,恐怕倚红会直接推门而进。
景江再等不得,捏了鼻子学着楠溪往日里的模样,看着睡得醉生梦死的楠溪道:“确实身子有些不爽,我明日再上工,劳烦妈妈啦~”
景江拖长了尾音,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外头急忙应道:“好好,那你好些歇着。”听着外头的脚步声,倚红总算是离开了。原本罩在门上的那一片深沉也瞬间清爽起来。
待人走远,景江伸手去晃楠溪的手臂。
不知是打人打累了还是系统突然反弹带来的身体反应,楠溪眼睛闭得死死的,愣是没醒。
“师娘睡眠质量真好。”岁承酝酿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景江扫来一个眼风。
“你师娘一向……睡得好。”
两个被楠溪“拐来”的人此刻面面相觑。景江在屋内走
了一圈,发现了之前楠溪伪装时还未收起的工具。
大。大小小的刷子,还有各色类型的霜粉质的膏体,略有些凌乱地躺在一个大木匣子中。从窗子洒下的余晖将那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映衬得闪闪发光。
饶是景江不想注意到都很难,这实在是这间平平无奇的屋内最夺人眼球的一角了。
眼珠一转,景江便来了主意。以往他总是见楠溪清早起来摆弄着这些小宝贝,就是这里抹抹那里抹抹,想必不难。
她睡得沉,定是累着了,不如趁这个时间提前将他自己和岁承乔装起来……
他蹲到那木匣子前,这个摸摸,那个看看,手上一时痒痒,他朝着岁承招招手。岁承一脸茫然地走到他身边,走过来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奶呼呼的懵懂的待宰小绵羊。
景江一笑,紧接着便上了手。然后便是一通眼花缭乱的操作,从头发到眼睛,从脸颊到嘴唇,一把刷子在岁承的面部扫过,奇妙的反应诞生了。
景江围着岁承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儿,点点头,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岁承着急去镜子前边看,被景江一把拦下了。
“别着急嘛,等会儿让你师娘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