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溪只觉得犹在梦中。她叹了口气,重重地躺回床上,摆成了大字。
她从未如此放松过,放松得只想睡一场酣畅淋漓的觉。
原来积分的失去是因为景江的隐瞒,原来积分的失去只是因为景江的隐瞒啊!更何况这小子瞒她还是为了她好。
楠溪的嘴角突然就上了天,她盯着天花板傻笑不停,喜悦得想当场蹦迪。
景江和岁承在一旁目瞪口呆,半晌景江用夫子惯有的语气试图解释这种不可言说的现象。“女人,都是这样的。以后你就懂了。”
岁承茫然地点点头,反正夫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娘子,如今咱们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可得帮我们。”景江见着床上的楠溪逐渐神色如常,便试探说道。
楠溪还没答话,岁承那边却先摇了头。楠溪的目光落在了岁承的身上。
”夫子,后来我想了想
。其实我不走,也不是不行。”岁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有看任何人的眼睛。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双手背在身后,说这话时嘴唇轻轻抿住了,眉宇间却有种言不由衷的凝重。
景江一时无言,不明白岁承何出此言,但他也不是那种强迫人的人。他便拍了拍岁承的背,片刻后才出声安慰道:“无妨,你自己想好就是了。既然如,我和你师娘就先走……”
楠溪猛地一下立了起来,将景江的最后一个“了”字生生堵了回去。她脸上依旧焕发着某种神采奕奕,眼睛明亮得像星星。
她拉起岁承的手便往外走:“走,咱们现在就带你出去。”
“不,不,不用了……我并不想……”岁承嘴上还在拒绝着。景江跟在楠溪后头双手张开护着,见楠溪停住脚步,一时不知道该继续作何姿势。
“你是想告诉我你不想出去吗?”楠溪放下岁承的手,自己则开始围着岁承转圈。
“可我看你分明想得很嘛。嘴上说着不要,当我拽你的时候,你的脚下确实配合得很。当我放下你的手不再拽你,你的眼中分明说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