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韩炫一从马上飞奔而出,从背后抱住了楠溪。
球被对方抢去,原本胜利在望的楠溪被这变故弄得有些气闷。
更让她气闷的是她现在竟然被人抱住了?!
预料之中的那一杆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总算是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小芝麻大。大松了口气,娘亲若是受伤了,他爹非得扒了他的皮。
韩炫一等了许久才睁开眼,便看见王庭轩正冲着他挤眉弄眼地起哄。
怀中的温热触感分外真实,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茉莉熏香气息,极软的腰肢盈盈一握,韩炫一头一次领悟了“温柔乡”一词的奥义,也头一次觉得王庭轩还挺顺眼的。
他兀自哂笑。
笑声传到楠溪耳朵里,楠溪瞬间跳脚,求生欲极速上线,她直接从韩炫一的怀中挣脱,直接跳下马,与扬起的尘埃混在一处。
若是被景江看到了还得了?
场上被这二人的奇怪互动弄得一片静谧,马场上向来是喧哗聒噪的,头一次有这样不同寻常的安静。
比赛的铜锣声就在此时被敲响。
“咚!”
“比赛结束!我宣布六比六平!”
楠溪径直走到看台,拽起小芝麻就走。
身后传来声音:“我好歹救了
你,不说声谢谢再走?”
“那真是谢谢你让我输了比赛。”
“明明是平局,怎么算输?”
“不是赢,就是输。”
“你总不能因为要赢就不要命了?”
楠溪猛地停住脚步,韩炫一差点直接和楠溪撞了个满怀。
“你之前说的薛子君要杀我相公,为什么?”
韩炫一失笑:“你这话题未免也太跳跃了些。”同时鼻子一酸,也只有景江的事儿能叫她停住脚步。
“不说就算了,我自己去找。”
韩炫一还没回过神,楠溪带着小芝麻已经急步走了三丈远。
驾车的是个熟手,转瞬间,楠溪的马车便过了街角,没了影子。
谁也没留意,角落阴影处,景江摸着绳索静静伫立着。
他今日闭了学堂,为的就是亲探一探岁承的出路如何,没想到却看到听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本以为杀机未现还需再等些时日,令楠溪没想到的是,是夜,她便被灯红摇醒了。
“主子主子!快起来!龙溪园着火啦!”出现在眼前的是灯红焦急的脸。
楠溪起身一看,屋内四处在喷着火舌。火势似乎是刚起不久,被守夜的灯红察觉。
主仆二人拿湿水浸湿了帕子捂住口鼻往外
逃。出逃的路线还算顺畅。
两人来到宅内的小溪旁大口呼吸,想要把吸入的浊气排出,缓一缓胸口的沉闷。
“景江呢?”
楠溪几乎是喊着问灯红。
灯红摇摇头:“我醒来便见了火光,我找到了一些迷香的香灰,定是这样我才会睡的,醒来就急着叫主子了,还不曾见过……哎!主子等等我!”
楠溪心里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和景江睡在一处,她暂时还不想做寡妇。
跑到主卧后的二人都傻了眼,主卧里干净整洁,没有火烧过的痕迹,重要的是床铺上面也是空空如也,不似有人待过。
楠溪腿一软,直接坐在了房内的椅子上。
“主子快看!这儿有封信!”灯红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个信封,看字迹还没干,定是刚写下不久。
“见信如晤,吾深爱吾妻,今日竟见其与另一男子痴缠,气愤至极。吾今便离开,眼不见为净。”
楠溪捧着信纸将短短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脑袋里的问号却是只增不减。
他怎么看到的?他不是在学堂教书吗?
他离开就离开放火做什么?烧死她?惩罚她?
楠溪只觉得越看越诡异,怎么看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