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来得如此之快,相必和始作俑者离得也不远。
那边的话,楠溪记得只有一家李锦记的铺子了。真相逐步浮现出水面,楠溪搞清楚了一切,便将之前的那一番柔弱的做派统统收了起来。
不再理会孙爷爷,她坐上了大堂的主位,睥睨着地下的一堆人,景江自觉站到了她的身后。
孙爷爷急得不行:“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主人家可不高兴,快快快下来……”
“不会的,我就是主人家啊。”楠溪端上一碗茶,一耸肩,一摊手,又继续喝起碗里的茶来。
“不错不错,茶色浓郁鲜亮,入口爽滑舒适,沁人心脾,灯红,再去给我倒一杯来。”楠溪泰然吩咐。
灯红乖巧应下,端着茶碗走出了大堂。
孙爷爷看着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又觉得自己在这么一群小年轻面前丢了面子,气得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最后才坐到了被他扶过的那张梨花木椅子上,大口踹着气,没说出一句话来。
楠溪瞥了几眼,等到孙爷爷平复一些后,才重新开口:“孙爷爷,也不是我楠溪故意骗您,本是我那丫鬟调皮,一
时的恶作剧,而我又来不及解释叫爷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
孙爷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脸上的脸色却已经是缓和了。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衣服确实不是我随风堂的,要找就应该去找李锦记。话我说到这儿,我看孙爷爷也是一个讲理的人,不如回去问问莺莺姑娘,这衣服,到底是哪儿来的。”
最后几句,楠溪加重了语调。她向来是不允许有人往她身上破脏水的。
后头的年轻人们听了这番话,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他们来得挺匆忙的,还真有被糊弄的可能。
孙爷爷没搭话,似乎在判断楠溪话的真假。
后边儿的子美在心里琢磨了几个轮回,走上了前:“真是打扰了。我们这就走。”他还奇怪怎么突然有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他们捡,原来又是被当枪使罢了。
谁对谁错他不关心,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留的。说罢,也不等楠溪开口,子美带着一群年轻汉子便走了。
灯红和柳绿正想拦,被楠溪一个眼神制止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陌生人,犯不上和所有人为难。
但这件事的幕后主
使,她决不轻饶。有这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她必须采取措施永诀后患。印章都开始仿造了,不知道之后还会闹出什么动静。
楠溪的目光落在了孙爷爷的身上,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会知道线索了。
孙爷爷只觉得身上一沉,有什么压着他透不过气来……
“莺莺不会骗我的,定是哪里有什么错了。”孙爷爷半晌说出来这么一句。
“孙爷爷可知道那李锦记的主人是什么人?”楠溪之前只是路过了铺子,在里面大概看了一看,守店的是一个小姑娘,腿脚利索心思却不重,一看就知道是被店家请过来帮忙的。
“不就是湘丫头么,这我有什么不知道……”孙爷爷下意识回答,等话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
他悔得自己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最后抿着嘴道:“好妹妹,你孙爷爷也不想为难你,既然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我这就走了。”
孙爷爷说完便迈出了楠溪见过的最灵巧的步子,往龙溪园外逃去。
大堂中恢复了安静。
灯红抱着胸,气愤道:“不明不白地被闹了这么一通,可真是窝火啊。”灯红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上
的茶碗跟着抖了三抖。
“想不想今晚去出气?”楠溪的一句话勾起了两个丫头“报仇”的雄雄之心。
约莫半个时辰后,东街李锦记屋顶上出现了五个黑影。
“不是说好灯红和柳绿两个人来就好吗?你们两个跟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