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学士,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五官整个在脸上凸起,眼中瞬间布满血丝,僵直的跪在地上,还没叫出声音来,就砰的一声,疼晕了过去。
姜政将长刀收起,阴鸷森冷的哼了一声,“诸位要是长着舌头却不会说话,本将军不介意帮你们削了,省得留在嘴里占地方。”
殿中一片死寂。
秦雍只觉得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姜政这是……杀鸡儆猴!
北盛澈蹙了蹙眉,却没有多说。
他俯瞰着众臣,眼中寒芒涌现,忽而伸手,自袖中拿出一卷明黄的卷轴高高的举起。
“诸位大人可看清,这是何物?”
百官看清那东西时,皆是脸色大变,齐刷刷的就跪了下去!
这是……圣旨!
北盛澈满意的勾唇,将圣旨交给一旁的小太监宣读。
小太监将圣旨打开,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天命将至,已无力还朝,然太子德行倍加,身为储君,众望所归,继承大统,朕将禅位于太子为新帝……”
百官惶恐的听着,秦雍和太傅几乎认命的必上了眼。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张扬邪肆的嗓音忽而响彻紫金大殿!
“皇上并未重病,太子殿下就急着承袭帝位,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
众人一惊,齐刷刷的朝门口
望去。
只见,身着绯红衣袍的俊美男人抬步踏入殿中,另一道清丽的身影也随之而来。
而他们中央,扶着的那人,面色威严,虽有病容之色却神采奕奕,俨然是皇帝!
殿外不知何时下了雪,漫天的白色裹挟着风霜,几人抬步进入殿中,凛意霎时让殿中的人都抖了个激灵。
一股寒意,从心间钻到脚跟,北盛澈浑身一震,“父皇……”
这怎么可能,父皇没事,父皇是什么时候从寝宫出来的……
不,不对,父皇不是从寝宫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盛澈还没反应过来,皇帝已被秦意之和秦姝兮扶着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
众臣这才如梦初醒,磕头行礼道:“臣等参见皇上!”
秦雍和丞相太傅等人,看着归来的秦意之和秦姝兮,竟激动的颤抖起来。
他们来了,皇上有救了!
北盛澈被打得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无比,声音颤抖着道:“参、参见父皇!”
皇帝冷嗤一声,眼中腾起滔天盛怒,一把抓住北盛澈的衣领,大手几乎要将他勒断。
“逆子!你妄想弑君夺位,朕没有你这个儿子!”
话落,皇帝甩开手,北盛澈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滚落一圈。
惊慌与恨意爬上眼底,他逼着自己
冷静下来,用力朝皇帝磕头。
“父皇息怒,儿臣当真不知您身体已经恢复,昨日,太医告诉儿臣,父皇已经……儿臣是为了大局稳定,才出此下策,想要暂时借此稳住朝政,儿臣当真没有想要取代父皇之意!”
秦意之冷笑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北盛澈演戏。
“太子殿下倒真是心系朝堂,为了稳住局面,连至少三个月才能做出一件的龙袍都赶制出来了,想必殿下是通了神力,未卜先知,三个月前就算到了今日这一天?”
“秦意之,你休要胡言!”北盛澈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他将头磕得更深,“父皇,儿臣当真是心系朝堂,想要为您分忧,这龙袍原是四爪蟒袍,是昨夜临时才加上了一只爪,变成的五爪金龙,父皇明鉴!”
秦姝兮见状,不由冷笑。
事情已然这般,北盛澈必然是早就将身后的一切打理好,便是差人问,也会向着他说。
他这人本事没多少,偏偏狡兔三窟,特别能将自己摘的干净。
皇帝气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