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盛澈一点都不知情,这屏风是他亲自送给皇后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还道:“母后安危最为重要。”
说着他甚至主动接过宫婢手中的水盆,毫无压力的用手撩了些许朝那屏风洒了上去,果然没有半点动静,谁知他刚将水盆交给宫婢,便忽听刺啦一声,响彻安静的大殿。
除了秦姝兮,众人脸色骤变!
只见那琉璃屏风产生了剧烈的反应,从屏风之上一路蔓延至底部,整整一块都是冒起如江河翻涌般的黄色气泡,顺着屏风的纹路蜿蜒而下,光是听着声音便骇然得很!
蓦地,殿中一片死寂——
秦姝兮心里冷笑,适时的开口道:“父皇,就是这块屏风上的香粉,与千山龙眼花相遇,产生了剧毒。”
她清晰的看到,皇帝的脸色从阴沉到惊怒,染起滔天烈焰,不过在须臾之间。
而北盛澈唰的一下白了脸,压根不知道他送的屏风上有毒!
他迅速朝着皇帝跪了下去,声色惊惶的道:“父皇!儿臣冤枉!这定是有人陷害儿臣的!”
“冤枉?”皇帝惊怒得面容都扭曲起来,“太子,这屏风是你亲手送给皇后的!”
殿内众人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这都看到了什么啊,太子竟然谋害皇后?
“都出去!”王公
公沉着脸将无关人等赶了出去,殿中的人战战兢兢地立刻撤离殿中,还将屏风搬了出去。
“父皇,屏风虽然是儿臣送的,但儿臣真不知道为什么屏风上会有毒!”北盛澈心下骇然又愤怒,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能耐,竟然敢在宫里诬陷他谋害皇后!
忽然,他看向站在他的斜上方,神色无波无澜的秦姝兮,心里倏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又想起了昨夜悬挂在他府中的那一排人头。
看来他猜的没错,他府里刚出事,转头母后就出事了,事情就是冲他来的,而且也可以确定就是因为那个余孽死了的缘故。
难道那个余孽的地位很高,他死了引起了那群余党的愤怒,所以对他进行疯狂报复?
倘若今日没查出这毒引,母后必死无疑,可查出来,他却是嫌疑最大的人,若解释不清,便是弑国母之罪!
不管哪个都能要去他半条命,真是好一个一箭双雕!
王公公不动声色的给皇帝添了杯茶,想要平息皇帝怒火。
皇帝却倏地拿过那茶杯,狠狠朝北盛澈身上砸去,厉声怒斥,“孽障!”
茶杯砸在北盛澈的身上,滚烫的水烫伤了他的身,就连隔着一层外袍都还是被狠狠烫了一下。
北盛澈咬牙未动,脖颈上青筋凸起,嗓音里透着焦急
,“父皇息怒,儿臣当真冤枉,如果真的是儿臣所为,儿臣为什么要自己去洒那琉璃屏风,儿臣是被人冤枉的!”
秦姝兮低着头,一副不敢出声的模样,可那双湛黑清亮的眼睛里却掠过一丝快意。
没有她相助,替他遮掩或洗清罪名,北盛澈就跟条狗一样,卑微乞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名。
就算是皇室丑闻,不会把此事的具体过程抖出去,皇上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不过她也好奇,究竟是谁对皇后出的手。
对方既能在宫中动手脚,说明有势力,而这毒药更是一绝,研制起来应该不容易,需要集齐许多罕见的药才行,可放眼京都乃至整个大楚,也只有百草堂一家有这个实力拥有这么多药草。
但若真是百草堂,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害皇后?
原因她暂时还猜不透,可敌人的敌人,又目标一致,那就可以成为盟友!
秦姝兮料得不错,皇帝确实怒意难消,“你若不主动洒,被查出来也逃脱不了关系,你自己洒了,却可以自证清白了!”
北盛澈心口大震,黑眸闪过强烈的怒意。
父皇这样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