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意之没再按着她的手。
秦姝兮的手终于缩了回来,可面纱下的脸蛋,也红了一片。
她看了一眼秦意之的左肩。
只见他瓷白的肌肤上的确看不出针眼,反倒有几道鲜红的抓伤尤为显眼……
这伤真的只是巧合?还是她家二叔在欲盖弥彰?
这时,低醇又好听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
“怎么样,小侄女,我这伤严重不?”
秦姝兮抬眸,却不期然,与他的眸光四目相对。
男人样貌好看,眼眸也好看,浑身上下散发着肆意不羁的风流气息。怎么看,他都不像皇宫中身手俐落,杀伐果决的黑衣人。
秦意之凝着她,嘴角笑容越发明媚,眸子里流光潋滟,声色低缓,“小侄女,二叔要不要把衣衫再往下拉拉,你帮二叔仔细看看伤?”
“那伤……它自己能好,”想起秦意之的“伤”怎么来的,秦姝兮不自觉的离秦意之远了些,“不过茶水弄湿了您的衣裳,二叔还是赶快回房换一身的好。”
秦意之长长的哦了一声,慢悠悠地拉好了衣衫,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只可惜了侄女泡的茶,我还没喝上一口呢。”
“二叔若想喝,姝兮改日再为您泡壶新茶。”
秦意之懒散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突而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对了,迎春楼里新来了几名容色上佳的小倌,小侄女稍后可要随我一同去?”
秦姝兮倏地抬眸看他,有些不确定道:“二叔今天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
“不然,你以为呢?”
秦意之又是笑笑:“反正你也会偷偷去,不如,二叔带着……”
“不
不不,不用了二叔,您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秦姝兮立刻想起了上次那些……不太好的记忆,她对着门口做了“请”的姿势。
秦意之挑眉,“真的不去?我都和那儿的老板说好了,你去了,他们必定给你安排最好的小倌。”
秦姝兮赶紧摇头。
“那还真是可惜了,原来小侄女只喜欢偷偷去玩刺激的。”秦意之一脸的惋惜,“既然如此,二叔只好找别人了。”
秦姝兮当场僵住。
秦意之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他闲庭阔步地走着,折扇轻摇,不羁的俊颜上,眸光却敛了下去,灼灼凤眸倏地幽暗起来。
啧,这还远远不够,小侄女有时候实在是太调皮了。
……
夜色当空。
秦姝兮刚洗漱好,正拿着医书研读时,明黄的烛火有一瞬间
的摇曳。
浓黑的阴影洒在书页上,秦姝兮眉心微拧,正要抬眸,却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地被人抱了起来,倏地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医书落地,秦姝兮瞳孔骤缩,她此刻没有戴着面纱,脸上的疤痕已经没有原来那般可怖,她刚要反抗,纤细的腰肢也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困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秦姝兮的耳边有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媳妇,可有想我?”
“是你?”她眯着眼看他,这是她大婚那天,闯进来的面具男人!
“嘘……”
修长的食指抵上了她的唇瓣,紧接着,她的双手被一双有力的大手轻易桎梏住。
灯影幢幢,男人金黑的面具上无数泛起淡淡幽光。
他的低笑声钻入秦姝兮的耳朵。
“媳妇要是想公开咱们
的关系,我是没意见的。横竖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这会正好可以宣告主权。”
闻言,秦姝兮眸底一冷,她的确不能把别的人全招来。
秦姝兮很快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清清冷冷地开口:“楼主自重。”
是了,此人戴着金黑色的面具,一身紫袍,她早该想到的,这人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