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跟花脸和大刚回到桃园街,步入八条,看到了一道身影在漆黑矗立在那里,赵凤声凭借50的眼睛,瞬间分辨出来那人是消失一整天的郭海亮,四人很默契地没有交谈,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挨个走进家中。
沏茶,倒水,待客之道,赵凤声没有因为这三家伙跟自己亲近就随意怠慢,只不过茶叶太次,二十块钱一斤的茉莉花,起码放了一年,热水泼上去,基本没什么香味。还好这三人都不是脍不厌细的仔细人,亮子和花脸一人捧着一杯热茶,喝的津津有味,大刚吞进去一口茶叶沫子,呸了一口,鄙夷道:“赵铁公鸡,来你家了,酒都不给喝?敢再抠门点不。白的没有给弄瓶红的,红的不行来瓶啤的,弄点鸡都不吃的破玩意,糊弄谁呢。”
赵凤声饮具较为特殊,杯子旁边印有红色阿拉蕾,这是二妮送给他的定情信物,茶叶放在大红色卡通器具里面,说不出的怪异。赵凤声吹开漂浮在上层的茶叶末,慢悠悠说道:“酒精容易麻痹大脑,谈事时候还是远离为妙,翟红兴已经利令智昏导致嗝屁着凉,咱可别跟步入他的后路。想喝酒?行,你自己滚回家跟媳妇喝去,我这里不招待。”
“抠唆玩意,跟他娘老佛一个德行。”大刚鼻孔哼哼两句,用来发泄一晚上受的窝囊气。
“你早点回家陪嫂子吧,那么好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万一跟别人跑了,你去哪吃后悔药?这一段你别出门,好好在家陪老婆孩子,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赵凤声想起大刚正在闹离婚,急忙劝说他家中扶好家中红旗。
大刚平时喜欢招蜂引蝶,但到了关键时刻,家中安定团结显然更为重要,等他嘀咕着离开,赵凤声又出门观察了一下有没有人监视,回来后盘腿坐到床上,靠在尽显岁月斑驳的墙壁,翘起腿,问道:“亮子,你那事办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找条门路疏通?”
郭海亮融资的事情发生在几年前,大部分人的款项没有偿还,有人报案,所以在公安部门挂了号。郭海亮在澳门办理了正规身份,用不着东躲西藏,但前面一些债,不管出于良心还是破财消灾,都有必要去清理干净。
郭海亮甩给赵凤声和郭海亮一人一支香烟,轻声说道:“我那些事不叫事,一千多万而已,本来有人起诉我诈骗,可我拿着钱回来找他们了,诈什么骗?只要偿还债主本金,就会按照正常借贷来处理。经济案件不同于刑事案件,可操作性很大,如今是人情社会,同样也是金钱社会,欠别人人情,倒不如拿钱去摆平,公平公正,省去一些麻烦。”
“一千多万?我记得怎么有人说好几千万呢?”赵凤声手指摆弄着黄鹤楼1916,诧异问道。
“很简单,给你打个比方,你最早在我这里放了一百万,五分利,等到一年后变成一百六十万,然后你再拿一百六十万放我这里,我继续给你利息,等到三年之后,虽然数额滚到几百万,但按照法律规定,超出国家规定的利息,无法受到法律保护,我只偿还你的本金就可以。那些人基本在我这放了好几年,赚钱赚到手软,早就超出了本金范畴,凭什么说我诈骗他们钱财?可欲望永远无法填满,谁不想多捞一笔,告我的人,反而是最赚钱的那一批人,因为他们不怕我死,我死了,他们才能高枕无忧。等明天开始,我就找律师进行诉讼,所有的账,咱们一板一眼算个清清楚楚,吞进肚子里的好处,全都得给我吐出来。”郭海亮表情很平淡,即便发怒也看不出任何痕迹,相比于赵凤声和大刚两兄弟,城府深厚许多。
“行,你看着弄吧,跟行政部门打交道最头疼,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赵凤声晃着腿,转而向花脸说道:“派几个人守在二妮家门口,我怕那帮小犊子玩阴的,吕帆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千万不能再给敌人拿住破绽。”
“我亲自去。”花脸肃容道。
“不用,一帮不成气候的小孩子,又没到撕破脸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