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我有脚气,只是提醒你预防而已,用得着那么激动么……这丫头脾气还算和善,就是性子太急了,话都不让人说完。”
赵凤声望着钱天瑜惊慌失措的背影,摇头感叹道。
转过身,望向楼下正在喷水的花池和一众豪车,宾利,奔驰SLK,兰博基尼,玛莎拉蒂,简直不亚于豪车展会。这帮小姐少爷的家世未必富甲一方,但买辆几百万的豪车还是小事一桩,否则都对不起一年几十万的学杂费。赵凤声联想到自己交通工具,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凤凰二八,笑了笑,嘴角的沟纹里饱含沧桑。
踮起脚尖,稍微窥探到富豪圈子的生活,赵凤声才清楚,为什么那么多人要挤破头钻进金字塔尖,还有一众女人争先恐后要做富家太太。自己也算是甘于平凡的小人物了,但目睹纸醉金迷的消费方式,心底难免会掀起一层层涟漪,买奢侈品像买白菜,买房像是买包烟,随便的不能再随便,哪会考虑到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这才叫享受人生。在老街里吃个烧茄子都会感到满足的自己,是不是太自私自利了?用那句老掉牙的话来说,不得为老婆孩子考虑考虑?
光耀门楣,福佑子孙,仅靠现在替人卖命得到的钱财,能做到么?
赵凤声默默抽着烟,白雾在略显清瘦的侧脸反复萦绕。
今夜给了他极大触动。
就像是年幼时偷看到黄寡妇洗澡一样震撼。
“帅哥,有兴趣喝一杯吗?”柔媚的女声在脑后响起。
赵凤声讶异回头。
穿上高跟鞋足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尖下巴,长发飘飘,大眼红唇,再加上胸前深V的晚礼服,确实很有俘虏男人的资本。
“喝酒?没问题。”赵凤声神色如常跟女人碰了一杯,满脑子雾水,搞不清这位身材长相足有85的大美女意欲何为,难道她以为自己也是出身名门的阔少爷?想要来钓金龟婿?自己连个经理都算不上,这可闹了大笑话。
“你跟他们是同学吗?怎么不进去一起玩?”高挑女人微笑道,顺便用无名指擦去掉落在白花花胸脯上的酒渍,怎么看都像是诱人犯罪的魅惑动作。
这时,大厅内响起了舞曲,精于逢场作戏的少爷小姐们对于交谊舞绝不陌生,各自寻找好伴侣,在舞池中脚步轻扬。
“我?其实就是司机,跟着少东家来见见世面,顺便干些鞍前马后的杂活,不是你想象中的贵公子,千万别误会。”赵凤声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开门见山解释清楚。这种场合,不是他的桃园街,轮不到他寻花问柳,随便拎出一位服务员都比他家底丰厚,还是继续缩着脑袋当乌龟较为妥当。
“这么巧?我也是陪别人一起来的,他们都有舞伴了,把我一个人丢在旁边不管不顾,要不……咱们俩去跳一曲?”女郎的声线很柔,口音也跟省城本地方言有很大出入,虽然操着普通话,但赵凤声走南闯北,还是一下就能分辨仔细出其中区别,女郎的口音,像是来自长江以南的鱼米之乡,软糯,纤细,还带着点欲盖弥彰的引诱意味。
“跳舞?算了吧。我那舞跳起来跟被雷劈一样,实在拿不出手。”赵凤声没忘记自己职责,眼神始终盯着洗手间方向,生怕钱天瑜出了什么篓子,婉言拒绝了春色之约。
“被雷劈?呵呵,你说话好搞笑,北方男人都是这么幽默吗?”女郎捂住鲜艳欲滴的嘴唇娇笑道。
“也许吧。”见到钱天瑜跑进洗手间有一阵子,赵凤声心不在焉答道,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边。
“我听说燕地男儿不仅成熟稳重,忙起事业来还很能干,对吗?”女郎特意将‘干’字咬的很重,挑逗的成分很浓厚。
“别人或许很能干,可我就是拿着几千块钱薪水的普通员工,你不要多想。”赵凤声直接点明了收入水准,想让这位女郎知难而退。
“钱不重要,反正明天早晨过后,咱们两个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