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酒没人,心里真不是滋味。”赵凤声长吁短叹道。
“果然是只小狐狸。”
何山洛如有所思望了他一眼,勾起嘴角道:“肖老弟从不碰洋酒,只喜欢喝白酒,你故意说错,是在试探我吗?”
“不是吧?”赵凤声挠了挠头,装傻充愣道:“我记得老肖挺喜欢洋玩意,难道是今天喝得太多,记错了?”
“行了,我睡过的妞比你见过的妞都多,别跟我玩那一套了。”何山洛从兜里掏出一件亮晶晶的东西,丢到吧台上,“仔细看看,认不认识这东西。”
赵凤声拿起晶莹剔透的物件,发现是黑红色的手串,借着灯光一看,通明透亮,血丝均匀,散发出妖娆的色泽。赵凤声的记忆力很好,即便是喝到头晕眼花,还是能回忆起这串珠子的来历。当初老肖告诫自己强敌环绕时,就曾经拿出过这串血珀,据说是康贤大老板李康贤用来支付自己的买命钱,让自己千万小心小心再小心。
“你……是怎么把这东西弄到手的?”睹物思人,赵凤声手掌略微有些颤抖。
“当初肖贵想要置办庄园时,手里现金不够,又不喜欢李康贤戴过的东西,叫我帮他想办法出手。结果买家还没找到,肖贵遇难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我这人喜欢念旧,肖贵也没留下什么遗物,就把这串血珀一直带在身边,当成是纪念品吧。”何山洛感慨道。“何老兄,我替老肖谢谢你。”赵凤声恭恭敬敬把血珀放回到原位。
“你们两个兄弟情深,要不然,就把血珀交给你保管吧。”何山洛又把血珀推了回去。
“不用。”
赵凤声拒绝了价值千金的昂贵手串,摇头道:“我习惯把老肖放在心里。”
何山洛轻叹道:“那样才是最好。”
两人默不作声,只是一杯接一杯喝着烈酒。
等到酒瓶见底,何山洛说道:“自从出狱后,我就在省城打拼,一晃几年过去了,在省城还算积攒了些人脉,日后你在这里遇到什么难事,尽可以来找我,咱们一是老乡,二是肖贵共同的朋友,不要太见外。”
“我这人不会说话,只能说声谢谢老兄了。”赵凤声发自肺腑道。
“客气。”
何山洛笑道:“今晚的尹处长,我已经帮你摆平,有关泰亨的手续问题,他承诺今后一律放行,至于那位鲁科长,现在正在搂着两个漂亮妹妹睡觉,明天我把话说透,你也不用太在意。尹处长之所以痛快答应,这可能不光是给我面子,最主要还是给钱宗望面子,毕竟泰亨是头庞然大物,尹处长再贪得无厌,也不会跟它明面上对着干,惹怒了钱宗望,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何老兄,您帮我做了这么多,又不让开口道谢,那我只能以身相许了。”赵凤声感激涕零道。
“可惜我不好这一口。”
何山洛开了一个玩笑,又吩咐服务生打开了一瓶龙舌兰,给两人的空杯子续满,“听肖贵说你做任何事都小心谨慎,今天怎么跟那几个家伙当场翻脸?不像是你的一贯作风。”
“还是年轻,脑袋一热就不管不顾。”赵凤声讪讪一笑,“我如果被人扇几巴掌,踹几脚,捏着鼻子都能忍下去,就是看不了小女孩受气。那俩家伙太不像话,把我同事翻来覆去的整,趁机还想吃豆腐,换做是以前,可不是仅仅吓唬吓唬他们,没准当场就得干上一架,放点血,教给他们随便欺负小丫头的下场。”
“不愧别人会喊你赵疯子,虽然做法不值得称赞,不过我很喜欢你的底线。”何山洛举起酒杯,碰了一下。
“何老兄,我想找你打听点事。”赵凤声慢慢喝光,一本正经说道。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山洛的语气跟他外形一样直爽。
“我听鲁科长说,你跟翟红兴走得挺近?”赵凤声侧身问道。
“泛泛之交,吃过几次饭,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江湖里的道道你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