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眠停了喝水的动作,他眼皮撩起,玻璃杯在桌上发出咯噔一声响音,温词意眼眸亮晶晶的,他瞳底暗了下,走去温词意的旁边。
他淡淡的态度倒让菱歌觉着吃惊,她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歪着头打量着两个人,最后她总结般的竖起拇指:“绝了。”
傅泽昼也才从楼梯上下来,听言随口问道:“什么绝了?”
他眸光轻飘飘的一扫,意味深长道:“先上车后补票?”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菱歌毫不留情的哽他,她满意的对着温词意说:“这下也好了,你完成自己的心愿,我甚感欣慰。”
温词意:“……”
她想着和许思眠搭话,眼尾一扫却瞥到菱歌的脖颈处,那里清晰可见红印子,温词意唇线抿了下,迟疑着问:“菱歌,你脖子上的红斑……”
“那个啊,是……”傅泽昼话没说完就被菱歌掐着手腕拧了一下,她面上表情不自然地说道:“是蚊子咬的。”
傅泽昼想起昨晚,别有深意的看着打岔的菱歌补充了一句:“嗯,是蚊子咬的。”
“还挺大的。”傅泽昼说。
菱歌:“……”她掐傅泽昼的手腕愈发用力。可傅泽昼依旧维持着面上那副风轻云淡的笑容。
温词意:“……”
许思眠:“……”
许思眠听不下去了,他绷着冷脸拉过温词意就往外走:“学姐我们去外面玩会。”
早晨的加州比较晒,阳光吻过暮山一路向南走,就连微如尘渺的云层都只驻足了一瞬,过了一会,整片天空湛蓝如洗,碧澈透亮。
偶有飞机途经此地,尾曳划过天空留下一道不错斜的痕迹,像那深幽墨潭里倏然晕开了一抹漾圈。
温词意想着带众人去加州远近闻名的漠山玩一玩,但那些人只是冲她挤眉弄眼,说辞一众都是昨天坐大巴太累了,今天再休息一天。
就连一向不晕车的何画都称自己也要补觉,反倒傅泽昼和菱歌一脸坦荡的说待会有事。
温词意问什么事,两个人说辞都不一样,菱歌说待会要与何画弄档案,傅泽昼则吊儿郎当的说要做运动,后果就是被菱歌听见了手腕上又多了一道红痕。
“那没办法,我们去吧?”温词意瞥着装鸵鸟的众人,对许思眠说的道。
“好。”许思眠看着傅泽昼在不远处对他偷偷竖了一个大拇指,眉梢未动,只是唇角隐约透着愉悦之意。
但他们最后也没去登山,只是去下面的古镇玩了会,简朴的店铺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多,温词意在一堆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里挑挑拣拣了两个,举到许思眠面前:“学弟这个好不好看!”
那是两串彩色的手链,上面有银质的同心锁,老板用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介绍着说道,这上面可以免费刻字。
许思眠垂眸看着温词意带着笑意的眼睛以及她自己都没注意的娇软语气,许思眠喉结滚了滚:“好看。”
“那我买了,刻我们两个的名字?”温词意晃着手链问。
许思眠听见这话,接过温词意拿着的手链:“学姐等着,我来就好。”
“学姐再看看吧,看看有没有别的喜欢的。”许思眠说道,他握着手链去老板那,温词意一时被好玩的东西吸引住了,也就交给了许思眠。
老板看着一个青年走过来,收起账单,语气熟络道:“是要刻字吗?”
“嗯,”许思眠应了声,他压低声线问道:‘您看——”
他指尖点了点同心锁的内侧,唇线抿直说道:“您这能刻小一点的花吗?”
老板瞥着那小小的同心锁,一时犯了难:“这……”
许思眠说:“价钱好说,只要您帮我在这刻一朵花。”
“行吧,”老板干脆道:“你需要刻点什么?”
许思眠侧首瞥了一眼看着橱柜的温词意,眸光柔和了一瞬,只是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