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词意才到公司,一进办公室,何画就已经在里面等她,温词意走回办公室桌前打开电脑说道:“会议帮我再提前个十分钟。”
何画应了一声,她把手中的资料递给温词意:“温总,这是之前偷工减料被裁掉的人的一些上班实录。”
温词意点了点头,她翻了几张,眉心微蹙,指着某处说道:“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们也是能犯。”
她全权交给何画,说道:“你着手处理就好,另外,注意这几个人之后的就业去向,这种事情一般都没那么简单。”
何画应了声,正想出去,却被温词意叫住,她揉了下眉心说:“国庆团建的方案麻烦你这两天尽量赶出来,要再加……”温词意斟酌着措辞:“再麻烦添上几个名额,具体到时候再看看。”
何画听言嘴角扯出一抹笑,语气里满满的调侃:“温总打算带情郎一起?”
温词意:“……你别和许念学说这种话。”
等何画走后,温词意准备了一个小型会议,这种会议时间不长,估算算也就一个小时结束,温词意扫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闹钟,开完会再回北大看许思眠比赛绰绰有余。
温词意赶完会议,回茶水间喝了口水,她刚才站着说话的时候腿有点麻,此刻正靠在门槛那缓解。
茶水间在会议室外面有两间,分里内层,温词意在里层,进来时也顺手拉上了磨砂门,但没有关严,只留了一道缝。
她正喝着水,却猝不及防地听到外面传来不大不小的讨论声,敏感如狐狸的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拉开门,反而腰脊贴着流理台,正大光明的听着外面的人讨论。
声音倒是挺稚嫩的,像是公司刚进的一批实习生。
“唉,我听说,那位雷厉风行的总裁在昨天手起刀落地裁掉了好几位老员工。”
一人惊讶道:“老员工?老员工不都是公司的主干骨吗?”
“是的啊,也不知道总裁是怎么想的,可能因为权利大了以后有点目中无人吧。”说话的人口气毫无遮拦,甚至还带着一点嘲讽。
“先别这么说,总裁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如果是犯了什么大忌,那也要相信总裁。”
“害,她又不在,你在演什么,公司总裁年纪又不大,初出茅庐管不好是应该的吧。”
“唉!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那人像是急了一般地压低声线:“你对人家又不了解,资历尚浅的时候不要这么说上司,人家说不定吃过的苦比我们走过的路还要多!”
原先想着也来加水的何画眉心蹙起,她看着那磨砂门的背影没动,在猜想温词意是不是还听着津津有味的。
她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那争辩的两人一见到何画,忙问好道:“何助。”
何画没应,只是对着磨砂门里头的温词意说道:“温总,团建的策划案已经完成了,请您查阅。”
那两人一听到这话,松怔了一瞬,接在对方的眼泪看到相同的心悸。
说上司坏话还被上司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听了个遍,这明显是职位不保的节奏啊。
温词意端着水杯从容不迫地走出来,她淡淡地觑了眼那两人,说道:“嗯。”
那两人声如蚊喃:“温总好。”
温词意随意地道:“你们好。”
她在刚才嘲讽着她的人面前停下脚步,似是亲和地问道:“姑娘哪个部门的?”
那人把头垂下,动了动唇:“财务部的新实习生。”
温词意挑了下眉,又是老兴风作浪的财务部,看来她得整顿了,她眸光转向另一侧问道:“姑娘你呢?”
那人虽然声音小了点但脊背却挺得很直:“经管部的实习生。”
“记住了。”温词意似在揣摩,她搭上何画的肩,旁若无人道:“交给你了。”
温词意闲散走开的背影让何画不禁抚了下额,她冷冷地看着那两个人:“来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