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一颗倾斜放置的煤气罐,估计里面的气也快没了。
我走了过去,轻轻的揭开了锅盖,里面是一锅骨头汤,大骨正在清水里滚出乳白色的颜色。灶台的一侧是水槽,水槽上放着一个塑料红色脸盆,脸盆里装着洗过的碗筷。边上立着一台还没有我身高的老旧立式冰箱,我轻轻的打开冰箱门,里面除了几把发黄的烂白菜叶,和一些调味用品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在这台冰箱的顶上,放着一个花盆,里面倒是种着几颗颜色青翠的小葱。
接着我看见了厨房的最角落里,还有一台冷柜,冷柜的边上,是几袋还没有处理的黑色垃圾袋包裹的垃圾。
我心里突然有些害怕,这难道就是电影里,那些人最喜欢藏东西的电器了吗?
我蹑手蹑脚的朝着冷柜走去,低头透着冷柜被冰冻的模糊的玻璃面朝里望,我原本心里想着的东西,此刻正投射到我眼里,冷柜里躺着一条人胳膊。
我慌张的转身,却不小心碰到了两步之遥的料理台案板,案板上插着那把寒碜碜的菜刀,上面还黏着骨头碎和肉碎,我慌忙移步,手却不小心扫到了水槽上摆放的脸盆,无奈,那个脸盆里装的是干净的碗筷,我想要伸手救起,却已经来不及。
一阵噼里啪啦拆家的声音,我还傻傻的立在原地,侧耳倾听过来的脚步声。
幸运的是,第一个走到厨房门口的人是前辈,他围着浴巾,光着膀子,身上还冒着热气,正站在门口一边用阿姨给的毛巾插拭头发,一边朝着厨房里探头张望了一眼:“余光。。。你干嘛?不是说好了,帮我把风的吗?怎么。。。”他看见了我脚边那堆砸烂的碗筷:“你偷吃也得轻声一点啊,而且,都没有放盐巴。”
“偷吃?”我指着自己,然后看着边上滚着白烟的锅:“不是,前辈。。。你听我说。。。”
我惨白着脸看着前辈,一边朝着他走来,一边转头指着身后的冷柜。
“你干什么慌成这样?”前辈插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道:“你该不会想诬赖是老鼠干的吧。”
“冷柜里面。。。里面有人。。。”我说。
“什么人?你太敏感了。”前辈说完把擦头发的毛巾丢给了我:“今天你太累了,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个觉,毛巾给你,浴巾到房间里拿,我先穿上衣服。”
“前辈。”我拉着他的胳膊:“冷柜里有人。”
被我一拉,他站立住了,他严肃的看着我,在确定我的眼神后,他把眼睛移到了冷柜那里,然后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怎么回事啦?”阿姨打开了房门,依然穿着那身行头,她朝着我和前辈站立的磨砂玻璃门口走来,她一进厨房,目光盯着地板破碎一地的碗碟:“没事,没事,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吓死阿姨了。。。碗筷这些打坏就打坏,你们两个就别站在这里了。”
说着,阿姨拿起了边上的扫把和畚斗,把这些碗碟碎片扫进畚斗,再装进了黑色的垃圾袋里,然后走到了冷柜边,放在边上。
“有割伤吗?”阿姨关切的目光朝着我投来,我低头不语,却抬眼看着前辈。
我一直感觉到阿姨很奇怪,说不上哪里奇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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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下的人,不是大好就是大坏,不好不坏的也有,比如我和前辈,那也只是少数。
“他没事。”前辈替我回答。
“你还不快回房间穿衣服,感冒了可不好。”阿姨望着前辈催促着,一边走到灶台的锅边,揭开锅盖,看着热气腾腾的汤:“你看阿姨我差点忘了,厨房里还炖东西呢。。。”
“阿姨。。。锅里是什么?”前辈问道。
“哦。。。”阿姨突然乐呵呵的笑着:“阿姨在熬大骨汤,准备明天早上给你们喝,现在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骨头和肉了。”说完,她背对着我们站在灶台前,低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