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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传儒带着老婆儿子在外面忙着做饭,其他士兵则帮着搭棚子。中午的时候,外面就飘来一股肉香。郭传儒的手艺还不错,虽然只是炒大锅菜,但也比一般的伙夫强得多。
而朱慕云,自然享受特别待遇,郭传儒单独给他炒了四个菜:大片牛肉、红烧鱼、辣子鸡、口水鸭。
“你把余排长,还有任纪元、王强叫上来。另外,再炒几个菜,送到局里给处座尝尝。对了,加一份寿司。”朱慕云说。
等郭传儒一走,朱慕云马上给李邦藩去了个电话。
“处座,今天中午,我们缉查一科,已经自己做饭了。你可得赏脸,过来试试厨子的手艺啊。”朱慕云微笑着说。
“我哪走得开,下次吧。”李邦藩说,昨天晚上朱慕云汇报的事情,今天就有了结果,这样的执行力,比其他三科要强得多。
据他所知,阳金曲、马兴标、贾晓天上任后,整天与各路商家频繁接触。整天出入的,不是酒楼就是戏院。只有朱慕云,一切工作都是围着缉查一科转。可以想像,不久之后,缉查一科的成绩,会比其他三科要好得多。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满意厨子,我就得换。另外,这个厨子还做地道的寿司,你自从回国后,应该好久没有尝过了吧?”朱慕云微笑着说。
“寿司确实好久没吃了,这样吧,你让人送一份过来。”李邦藩确实很久没有吃过寿司了,他到中国后,必须忘记自己是日本人这件事。一切言行举止,更是得跟中国人一样,不要说寿司,就连日本人的居住区,他也很少去。
朱慕云的电话打完没多久,任纪元就带着王强、余国辉走了进来。能跟朱慕云一起吃小灶,他们深感荣幸。
“大家坐吧,下午还要做事,就不喝酒了。”朱慕云说,喝酒容易误事,他可不想自己的缉查一科出什么事。
“科长,我早就知道,跟着你,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任纪元望着桌子上的菜,吞了吞口水,奉承的说。
“快吃吧,等会我还得回处里。”朱慕云说,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
“如果天天能吃这样的饭菜,恐怕部队的大门都会挤破。”余国辉望着桌上的菜,感慨万端的说。
“只要你在缉查一科,以后肯定天天能吃到。”朱慕云笑着说。
“朱科长,你对兄弟们没说的。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不敢说上刀山下火海,为朱科长两肋插刀,绝无二话。”余国辉诚挚的说。
昨天晚上在好相聚,别人可能都相信了朱慕云的话。但他很清楚,迟瑞琪根本就不是能把伙食费转过来的人。迟瑞琪喝过多少兵血,他再清楚不过。让迟瑞琪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除非你把他的命拿走。
“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没什么好说的。你等会下去,如果弟兄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出来。原则只有一个,要让所有人不但吃饱,还得吃好。郭传儒的手艺不错,不管点心还是面条,炒菜还是寿司,都做的非常地道。不给他出点难题,会觉得我们瞧不起他。”朱慕云微笑着说。
朱慕云吃好后,郭传儒专门给李邦藩做的饭菜就准备好了。朱慕云提着食盒,单车骑车,一路狂奔到警察局。他生怕饭菜冷了,脚链子蹬得非快。在路上,他还特意买了瓶日本清酒。已经很久没有回味日本菜的李邦藩,自然会喝一杯。
“朱君,你怎么还亲自来了呢?”李邦藩见到朱慕云提着食盒,意外的说。他只是让朱慕云派个人送来,没想到朱慕云亲自过来了。
“别人送来,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朱慕云谦逊的说。
“那请放下吧。”李邦藩有些感动的说,朱慕云如此用心,虽然只是让他回忆在日本的岁月,但朱慕云哪知道,自己根本就是日本人。
李邦藩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块寿司,虽然不及名古屋的正宗,但在中国,能吃到这样的寿司,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