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流到碗里。
也就是说，自己喝的越慢，流的越多。
之前自己太实在了，喝完一碗，还等着倒满，如果直接抢过来，能少喝多少？他们是按照碗计算的，又不会拿刻度杯量…
找到方法迅速喝下，然后立马抢过酒碗，再次喝下，如此反复。
“还不傻…”
冯姐偷偷念叨一句，其实所有人喝高山流水，都会偷奸耍滑，只不过，搞小聪明的并不是喝酒的人，而是喂酒的姑娘，在这里，只有愿意嫁给他的人，才会给喂酒，否则连喝的机会都没有。
而姑娘已经打定主意愿意嫁给他，自然不会让他喝的不省人事，都会故意让酒少一点，每次一两，甚至很少，就把酒给他…
冯姐故意多倒。
倒不是因为不想让尚扬得逞，而是不想让尚扬轻易得逞，反正一次高山流水不过，还有机会，她见过最长的一人，喝了三年才喝完九十九碗，第一次只喝十碗就醉，一点点练出来。
虽说没时间在这里耗上三年，但，让他在这里不醒人事几天还是可以的。
都是他欠自己，谁让自己等了他这么多年，怎么能轻易让他等到？
九十碗。
“呼…呼…”
尚扬即使偷奸耍滑，也觉得难以下肚，酒就在嗓子，只要姿势不对，让胃部受到压迫，会第一时间喷射而出…
“冯姐…冯姐…”尚扬说话时舌头已经打转，不受控制，这种酒与白酒醉后是两个样子，白酒是晕不上头，而这种酒，喝完之后觉得脑袋要憋炸，只会不知道醒酒之后会怎么样…
“倒数了…”
冯姐低头看着他，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很多，刚刚还想的很好，可看见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心疼了，酒水再好还是伤身，如果自己能偷偷少装点，可能已经喝完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加油！”
“干！”
尚扬听到加油，又变得一往无前，只不过，喊完之后，一股液体从嘴里喷薄。
“呜！”
尚扬晕归晕，但还没完全丧失理智，已经喝了九十碗，要是吐了不算太亏，迅速抬起手捂住嘴，霎时间，脸蛋像是生气的青蛙，股的浑圆，眼睛都被诚大很多，看了看前方围观的上百村民。
缓和几秒，又一点点给咽回去…
“唰”
咽下去的瞬间，又接起碗，再次一饮而尽。
“唰”
再词接碗。
见到他居然咽回去，并且还能喝，前方的全都愣住了，在寨子里仅仅出过一位一次喝完九十九碗的人，还是几十年前的事，当时什么情况很多人并
不了解，但是最近十几年来，还没有人能一次喝完，最快也要第三次，还是在女孩防水的情况下…
他们还以为尚扬要倒。
因为这种酒，在吐出来的瞬间，就代表血液上头，眩晕程度在短时间增加几倍不止，有多少人都是在吐出来的一瞬间倒下…
“五…”
尚扬喝下一碗，这些人倒计一晚。
“四”
“三”
刚开始还是一个人，到后来，面前的上百人都开始同时计数。
“二”
百人的声音很大，不过两侧姑娘的歌声唱的更高，芦笙被吹的更响。
两方人像是在比拼一般，交相呼应。
“一！”
尚扬看着最后一晚，深吸一口气，随后向后一靠，仰着头看向冯姐，长大嘴巴，把酒水一点点倒进去。
“啪嗒”
酒水中出现一圈圈涟漪，砸下的不是酒水，而是冯姐的眼泪。
冯姐眼圈通红，喜极而泣，对于她而言，这种仪式要比万人瞩目的婚礼更有意义，也是今生最期待的，现如今，这个小男人，居然真的完成了…
“咕噜”
尚扬把混合冯姐眼泪的酒水，一口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