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唰…”
孙露又双手抓了一把,都是一沓一沓的钞票,举起来往下砸:“以为有两个臭钱了不起了?满海连市追我,还扬言要干死我,你试试,你再试试!你告诉我有多少钱?”
小权咧着嘴,憋屈喊道:“你们要付出代价,一定要付出代价…”
“付出你大爷!”
孙露越砸越愤怒,她确实太憋屈,在海连换这么多地方,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小权,酒吧宁可开除自己也不愿意得罪她,连续几次之后,已经没有酒吧要她了,这里要她,可小权天天在门口堵着、骚扰。
孙宇赶来接,他就砸车,砸完了赔钱。
如果孙宇敢动手,他就报警…
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孙宇每次来,都被赤裸裸侮辱。
也想过跑,但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切都是为之。
相比较这里,至少还是知道的折磨,躲着点,等着熬到出头之日就可以了。
“装不装了?你他妈算个啥?”
孙露吼着,从孙宇手中抢过箱子,像是一个暴躁的泼妇,端起来对着小权开始倒。
“哗啦啦…”
里面还剩下半箱钞票,一下子全都倾斜出来,劈头盖脸的对着小权脑袋上砸下来。
“呜呜…”
小权身体一颤一颤,眼泪一滴一滴向下落。
“哭,你还有脸哭!”孙露眼圈也红了:“你他妈天天欺负我老公的时候,
知道他背地里哭了多少次?你们往他脸上砸钱,不是很开心么?现在哭什么?我老公当着你们的面哭了嘛!”
“姓尚的,给我拿钱!”
尚扬甩了甩头,一名壮汉登时抱起一箱钱给孙宇递过去,孙宇抱着箱子,孙露继续从里面抓。
死死的盯着小权,眼泪再次流出来:“说话呀,你说话呀,装什么哑巴,不是很牛逼嘛,不是以欺负我老公为快乐嘛?现在怎么不牛逼了!”
“我告诉你,谁也不是好欺负的!”
孙露说着,又把一箱钱抢过来,对着小权脑袋上浇过去。
尚扬一甩头,一名壮汉再次搬着一箱递过来。
尚扬倒没什么感觉,他从来不欺负人,这次来海连在高铁上还被人骂了一句,也没在乎,但也不能被人欺负,尤其是有些事已经不能算是欺负,而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既然敢侮辱自己兄弟。
那么就要做好被侮辱的准备。
“干你全家!”
站在上面久久未语的孙宇也终于开口,咆哮出来,震彻夜空,抬起胳膊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从车上跳下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委屈滚滚而来,有些时候不是无能,而是有些人出生的高度,代表着吐口唾沫都能砸死人,没办法斗,也斗不了。
曾经以为耻辱会存续一辈子,没想到今天却有机会报复。
跳下车,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对着已经被尚扬砸的面目全非的车开始砸。
“你们敢砸我车,砸我车”
“知不知道车就是我第二个老婆”
“去年攒了一年的钱才买的”
“你们见一次砸一次,以为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砸,都给你砸了,装他妈什么装!”
孙宇在下面砸车,孙露在上面撒钱。
小权在承受。
人群在围观。
恍惚间,尚扬在他俩身上找到年轻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年少轻狂,无所畏惧,做事的时候不考虑后果,即使是不想顶天立地,可也不能挨欺负。
大约过了一分钟。
孙露累的气喘吁吁。
丢掉手中的空箱子,又蹲到车盖上开始哭,哭的很剧烈。
尚扬在回忆当初与孙露的点点滴滴,貌似除了她的自杀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变得有种繁华落尽之后的落寞,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