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刺刀的刀锋,已经深深嵌入在桌子上。
也就是在这一刻。
白山闭嘴了。
蒋放瘫倒了。
蒋天鹰裤裆越来越湿了。
尚扬一手摁着他脑袋,另一只手握紧匕首,缓缓弯腰,贴着白山的脸看,病态质问道:“白叔,舒服么?”
白山咬咬牙,没开口。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傻子居然能这么疯。
自己是谁啊?
是白家的二当家。
是整个北方首屈一指家族的老二,任何人都得把自己奉为座上宾,他怎么敢得罪自己?难道不怕白家的报复么?难道要开战么?
“看来你是舒服!”
尚扬缓缓开口,随后薅住白山的头发,把他往餐桌里面动,挪动了十几公分停住,另一只手握紧刺刀,往侧面压,正好压在脖子上。
白山像是待斩的人。
而尚扬手中握着的刺刀,更像是闸刀!
“刀你是你们的,究竟有多快你心里应该有数,反正外面的藏獒一刀下去,脖子没了一半,如果你认为自己脖子比它硬,那就随便动!”
尚扬的话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听的人瑟瑟发抖。
白山已经感觉到脖子处的冰凉,鼻腔中更能清晰的闻到刀锋中散发出的血腥味道。
是骨气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道简单的选择题,白山根本不用思考,就用身体绷紧来回答。
“啪啪啪”
尚扬松开住抓他头发的手,学着他拍丁小年的样子,在他脸上拍了拍,不重不轻,有声音而已。
“乖,千万别动,一旦动了就算自杀!”
说完,重新抬头看向瘫倒在地上的蒋天鹰。
蒋天鹰脑中嗡嗡作响,觉得自己在做梦,可眼前冷冰冰的眼神,告诉自己不是在做梦,咧着嘴流出眼泪道:“尚扬…尚扬你别闹,我服了,行不行,真的服了,我对不起你”
他怕,很怕。
所谓父子连心,他与蒋放的感觉一模一样,总觉得这个满身是血的人要弄死自己!
“来…”
尚扬勾了勾手指,随后指了指自己脚下:“跪这…”
蒋天鹰不是不动,是不敢动,看向白山,哭诉道:“白叔…”
白山不敢说话。
又看向蒋放:“爸,爸我怎么办啊?”
声音中充满哀鸣。
蒋放也不知道怎么办,谁能成想这个畜生会杀回来,而且是这幅样子杀回来,不过总不能看着儿子在自己眼前又出事,鼓起勇气道:“尚扬,咱们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我们父子认栽了还不行么?你有火气冲我来,别动我儿子,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这一番话,倒像是一个父亲。
尚扬缓缓回过头,看着他道:“你别着急,我会冲你的,咱们慢慢来!”
蒋放闻言登时一颤,觉得天旋地转,不知所措。
尚扬收回目光,又道:“我不喜欢说第三遍,如果你认为你现在的腿脚,能跑得过我,可以跑…”
蒋天鹰听到这话,更崩溃了,自己腿脚好的
时候都跑不过尚扬,更别提现在。
无助的吼着:“谁帮帮我,谁来帮帮我吧…”
一边喊叫,一边蹬腿,极其无助。
“尚扬”
“唰”
蒋放刚要开口,尚扬空闲的手瞬间抓起酒瓶砸过去,准头不大,贴着蒋放的耳边划过,砸在墙上,变成满地的碎片。
“草泥马…蒋放,你别哔哔了行么?还有蒋天鹰,我敢保证,你们再敢废话,让你们走不出哈市,绝对,绝对!”
喊话的不是尚扬,而是白山!
刚才尚扬拿酒瓶的动作让全身都跟着动,他清晰的感觉到尚扬握住刺刀的手也在动,更感觉脖子凉了一下,应该是已经刺入,如果再深一点恐怕就要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