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东市中心医院,一楼急诊室。
急诊室大门紧闭,里面亮着白炽灯,从门口的玻璃窗看进去只能看见走廊,里面还有一扇门,那扇门关着,里面才是正在抢救的正地。
门口站着一名女性。
给人最直观的感受是短发,头发呈二八开,但并不让人反感,反倒是透露出知性与成熟的美,她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二左右,出来的着急,身上只裹了一件羊绒外套,里面是睡觉穿的丝绸睡衣,睡衣只到大腿处,剩下长长一截圆润如玉的长腿毫无保留暴露在空气中。
脚踩着在家里穿的拖鞋,露出涂抹着黑色的脚指甲。
黑色与脚丫的白色呈现鲜明对比,非但不让人反感,反倒让人想细细探究。
她孤零零的在抢救室门口来回踱步,一手放在身前,牢牢抓住羊绒外套。
低着头,看着地面。
她很漂亮,标准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翘挺的鼻子,一双极具诱惑的唇瓣。
画龙点睛之笔并不是这些,而是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能直达人的内心。
她不是陈雨童那样的清澈、不是李念那般狡黠、没有冯姐那般看起来就俯视万千。
很忧郁、非常忧郁,像是隐藏在淡淡迷雾之后的玉女,朦胧且令人沉醉。
她叫唐悠悠。
唐建的亲姐!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并不是因为唐建受伤才变成这幅样子,曾经有人非常精准的说过,如果按照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道理,那么只需要看她一眼,足够令人把所有的爱,都义无反顾的给他。
陈雨童是单纯、清纯,让人保护。
而她是忧愁、忧郁,让人恨不得把她狠狠搂在怀里。
“哒哒哒…”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穿着便装的男性快步走过来,满脸愤怒,走动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仅仅看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一定在伤害里浮沉多年,本应该心如止水的他,听见唐建受伤的消息,马不停蹄赶来。
男子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国字脸,双目炯炯有神,看人如刀子一般,摄人心魄。
不出意外,这个人就是惠东市人尽皆知,爱唐悠悠爱到死去活来,只要唐悠悠点头,能双膝下跪的周腾云!
“悠悠…”
周腾云走到身边,心痛开口:“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意外,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一旦有结果立即告诉你,小唐的仇,一定能报”
惠东市在十年之前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惠东市三区,道东是二爷的,道西是腾云的,新建的城南…还是腾云的!
足以可见这个男人的分量。
事实上,周腾云的今天比较另类,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周腾云的父亲名叫周海,是国内第一批从铁饭碗上辞职的人,人很聪明、也很勤劳,惠东市刚刚有万元户说法时,周海已经喝上白瓷瓶的茅台酒,每天至少一瓶。
从南方捞金归来投资工厂,恰好遇上政策扶持,身价如做火箭一般上涨,短短两年,就超过惠东市的传统首富,据说有一年天灾粮食歉收,他坐在生他养他的村口,挨个村民按人头发钱,市里需要捐款,也都冲在第一线。
但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嗜酒如命,每天早餐都得三两白酒。
其实在北方屡见不鲜,早上喝半斤的大有人在。
但他偏偏喝完酒之后开车,果不其然出了车祸,那天有人说喝了三斤,有人说喝了四斤,绝对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惠东市车祸死亡第一人!
当时刚过而立之年,还没有玩够的周腾云紧急接手家里产业,之前一直没有了解过,根本谈不上如鱼得水,反倒是分崩离析,股东们趁机夺权、家族式企业又面临篡位,内忧外患,焦头烂额。
不得不娶了当时第二大股东的女儿,才能稳定住局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