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朕不需要。”
夜涟安语气凉薄,此时透着几分清冷,他皱了皱眉,看向花深。
“朕没法给九公主承诺,东陵和南疆可以通过千百种方式来增进友谊,却唯独不可联姻。”
此话一出,花浅的眼眶红了,她死死地攥紧衣袖,无声地啜泣。
夜涟安此话一出,一时间周遭的气压莫名有些低,大家均屏住了气息,不敢出言。
在这一片沉默的死寂中,一道清亮的声音划过天际。
“九公主是无辜的,两国之间的事情,却要拉扯到一个无辜女子的身上,本宫也不能同意。”
苏倾倾的声音清脆明亮,却透露出威压,她扫视了一眼花家兄妹,语气平淡。
“本宫同是女子,自然懂得九公主此时的处境,你们可曾为她考虑过?她一人在东陵举目无亲时,又会是怎样的心酸与难受?”
夜涟安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竟然会在关键时刻帮他解决麻烦,心里暖暖的。
花深皱着眉,认出了这是皇帝独宠的苏贵妃,他冷哼一声。
“苏贵妃这么说便不对了,你眼下正得圣宠,自是百般看不惯小妹,你虽言语中皆是为小妹着想,但又有几分真心呢?无非就是不想小妹嫁过来分得宠爱罢了。”
“我妹妹在南疆时,哪个男人不喜爱?日后她过的好不好也取决于皇上。”
一时间嘈杂的声音纷纷扰扰,他们对苏倾倾褒贬不一,有的人说她替皇上分忧解难;有的人说她心思歹毒,害怕九公主入宫为妃分得圣宠。
东陵和南疆联姻该是好事,苏贵妃不应当阻拦。
再者,皇后都还未发话,她一个贵妃便口出狂言。
他们最看不惯苏倾倾的关键一点是,这贵妃在白日里便和他们皇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祸国殃民的狐媚子。
皇后险些为那些人拍手叫好了。
夜涟安眯了眯懒散的桃花眼,他幽深漆黑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朕觉得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南疆三皇子有什么疑问吗?”
“倾倾是朕的贵妃,谁敢说她一句不是……”
他顿了顿,眼里意味深长。”
“朕会让你们下、地、狱。”
花深一噎,没想到东陵皇帝如此决绝,若是继续坚持下去,便会暴露他们此行的目的。
此路不通,还有别的办法。
他选择了,忍耐。
恭敬地朝夜涟安行了一个礼后,“皇上若是在围猎途中反悔还来得及,我仍旧答应让您迎娶我国九公主。”
夜涟安瞥都没瞥他一眼,反悔?怎么可能。
说不震惊那绝对是假的,苏倾倾也没有想到夜涟安会这么护着她。
她的心底仿佛有暖流流过,夜涟安已经开始当众替她说话了。
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她便满足了。
天色将晚,灯火朦胧,围猎的篝火亮起,侍卫们拿着火把,点亮微微发黑的天色。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朝臣纷纷喝醉,醉醺醺地看着那台上献舞的美人。
花浅飘然若雪般出现,随着她轻盈优美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地盯着这位南疆的九公主。
夜涟安看都未看一眼花浅,目光平静无波澜。
他只是用余光瞥向了苏倾倾,她距离他相隔较远,容澈徽不知什么时刻来到了她的身边,和她耳语着什么。
整个过程中,容澈徽并未有逾矩的行为,但他莫名奇妙就是看着不舒服。
他脸色黑沉,身上好像披着一层亘古不化的寒冰。
苏倾倾和容澈徽到了一处偏僻的溪水旁。
“表哥把本宫叫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倾倾盯着容澈徽,嗓音听起来倒是挺淡定,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