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了。
地上还有几抹香灰,有一小片未烧干净,带着泛黄的边缘,看起来确实是符纸的样子。
闫凯搂着找到的证物,似乎都和白寒的话对上了号,他一时间也迷糊起来。
难不成这看起来简单善良无害极了的人,其实心底里真的是个……背刺队友、残忍歹毒的美人蛇?
急匆匆往回赶,院子里寂静一片,连一丝声音也无,挂着白色灯笼的屋子在夜里显得阴森异样。
他的脚步声没有遮掩,他刚一跨进院子,坐着的曲亦殊就打眼看了过去,下巴微微抬了下,问:“怎么样,都找到了什么?”
闫凯把几样东西摊开,放在了李老和曲亦殊手边的石桌上,擦了擦汗:“一把匕首,一些纸灰,还有这个灯笼……不过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和、和白寒说的……都对上了。”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实话实说,却也没带任何暗示的意思。
意外之喜,白寒垂着头,在这一刻也没有落井下石,但心里总是希望这把火烧得更旺,最好……
他低低地说:“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就别往下查了……”
说着,悄悄看了眼纪宁,动作并不隐蔽,有心的人自然都看在眼里。
曲亦殊捏起那柄刀的刀刃,手柄处是木质的,如果他们没有处在这样的境地,只需要送往检验指纹,就能立刻做出决断,然而此时此地,陷入这山庄疑云,没有丝毫与外界联系的方法。
锋利的刀刃抵在手臂上,曲亦殊眉头微微拧在一起,右手顺着方向,在手臂上虚晃了一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道嘲讽的笑。
多行不义必自毙,事情做得多了、过火了,势必会败露的。
“刀上的血,是你的?”曲亦殊捏着刀刃,走到白寒面前问他,“你说,是宁宁用刀划伤了你?”
原本应该带着委屈的意味点头,可对上那双没有丝毫柔和的星眸,白寒一瞬间却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他卡了半天,才愣愣地点了两下:“他、他应该也是不小心的。”
泛着血渍的刀下一瞬抵上了白寒的喉咙,带着割裂一切的速度与力量,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让刀刃下的人首颈分离。
“亦殊!”李老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两只垂着的眼一下子瞪开,生怕自己的爱徒头脑发热,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刀移了微微,紧紧压在鼓噪的大动脉上,汩汩流动的血液带着心跳的节奏不断加快。
白寒梗着脖子,立刻僵在了原地,浑身因为惊恐轻颤,却又怕动作幅度太大而割伤脖子动脉,他几不可查的吞了口唾沫,心里再也没有当初的丝毫悸动,反而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恨意。
“曲、曲亦殊,你干什么!”
曲亦殊朝着老师点了点头,安慰道:“老师放心,我不会伤到他性命……”
他一边说,抵在脖子边的刀也不再胁迫,被大手拿开,白寒心里泄了气,刚刚放松下来,却突然手臂上骤然剧痛,皮肤撕裂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顺着神经末梢传入大脑。
不算短的一道伤口,带着狰狞的血色,狠狠给了白寒一阵剧痛。
“嘶——”丁颜倒吸了口凉气,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曲亦殊,她是没想到这个人平常不吭声,一出手竟然这么狠。
白寒后知后觉,根本没料到他竟然敢当着李老的面对他动刀子,还割出这样一道长口,他痛的尖叫起来:“曲亦殊!!!”
刀就在手边,白寒癫狂着颤抖双臂想夺过那把刀,扭打挣扎之间两只眼带着恨意几乎要将面前的人射穿,却被一把捏住受伤的手臂,吃痛下被反拧住胳膊,狠狠压在石桌上。
“亦、亦殊,你这是干什么!”李老拽了几下曲亦殊的手,却纹丝不动,反而被爱徒的声音给骤然叫住。
“老师见多识广,不妨仔细看看刚刚这道伤口和他身上其他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