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告诉你吧,我给他下的药足够他听清楚,你和我刚刚聊的所有内容了。”她笑得放肆起来,“就在刚才,我觉得没意思,又让他听不见了。”
“好可怜啊,向言。”她啧啧了两声,眼皮重的几乎抬不起来,嘴里的声音也小的几乎听不见。
她瘫倒在地上,像是扭曲的毒蛇,勉力抬起头颅,不用抬起眸子都能感知到面前人阴毒、愤恨的目光。
“你和我在他心里,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哪怕她不能亲手杀掉纪宁这个祸害,也要在两个人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无论如何,只要有人是痛苦的,她就不算枉费心机!
黎婉清伸手去够向言的裤脚,却被硬皮鞋底狠狠地、以一种几乎要把脚下的东西踩进地底的力道,碾压的皮肉破裂,甚至能听到咯嘣咯嘣的骨节摩擦声。
“啊————”
黎婉清痛的惨叫,却死也不低头,诅咒者面前的人:“向言,你、你赶紧去找他……哈哈哈哈哈……那个傻子一根筋的很,你帮着我隐藏杀人,骗了他这么久……”
“你、你快去找他,我甚至迫不及待看着你们……自相残杀了。”
“一定……很有趣。”
向言整个人的气场像是从寒冰里脱身,踩着手下的血肉却像是一滩肉泥,整个人散发出嗜血的姿态。
而脚下的人,却怎么也不可能透露更多信息了。
任凭他怎么发泄,也只是一摊晕死过去的肉泥。
没有人的环境,向言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他一直游戏人间,面对所有的死亡都能够游刃有余。
偏偏遇上了一个让他牵肠挂肚、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人,就这样一个弱点就成了死穴,被这个疯女人机关算尽。
纪宁这么胆小,不知道被关在哪里。
按照黎婉清变态的个性,一定是个很黑的地方,手脚也会被捆的死死的,说不定嘴里还堵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整个人因为中了迷药,昏昏沉沉……
他早上,还在发烧。
一定很近,也许就在大厅的柜子里,或者是狭窄的储藏室……
那样近的距离,向言却不敢去搜索,他不想对上一具可能已经冰凉的尸体,又或者是愤恨怨毒的眼神。
黎婉清,这个疯女人真的戳中了他的死穴。
让他不能反抗,却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一字一句,折磨本就胆小的人逐渐失去求生欲,就算苟延残喘,在获救后也会让他们两人站在不死不休的对立面。
他会去寻找更加信赖的裴容,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两个人站在一起,来面对自己这个“杀人犯同谋”。
想到这一层,似乎眼前出现那个呆呆却漂亮无比的脸蛋,十分依赖地贴在另一个胸膛的景象。
他握住桌上的杯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远处砸去。
玻璃片四溅飞散,沉寂的屋里发出剧烈的碎裂声。
“该死的!”
黎婉清这条毒蛇真的是阴魂不散!
向言停下胡思乱想,缜密的思维让他思考起黎婉清话里的深意,如果能让纪宁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话,并且是在大厅行动的范围内。
随时可以掐断纪宁的视听,一切通讯设备可以直接排除,能够藏下一个成年人的地方,只有三个。
酒柜下层的大隔断间、大厅橱柜以及……
如果他没有记错,黎婉清在倒酒的时候,曾经在那个方位有过短暂的停留。
虽然她的双手没有空闲,但是以她的心机,不可能做多余的事,也不可能……没有丝毫准备。
向言把目光投向楼梯底下的隐秘角落——储藏间。
想到这个层面,他几乎是压不住步伐,跑向了储物间。
灰尘和蜘蛛网搭满了里屋,各式各样的水桶、扫把、鞋架堆放的满满当当,一开门一股陈年腐朽的气息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