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小笼包格外好吃。今早娘嘀嘀咕咕了半天,爹才无奈地挽起袖子下厨。”
可以说,全府都沾了谭母的福,这才能尝到沈氏亲手做的包子。
司牧手指抠着谭柚的背,慢慢皱巴起白嫩的小脸,问她,“那你喜欢吃桃子吗?梨也行,唔,带皮的都行。”
谭柚疑惑的“嗯?”了一声。
“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司牧扁嘴,他唯一会哄人的技巧就是给人削个桃。
司牧打定主意,若是哪天他惹得谭柚生气了,便坐在她面前不停地给她削桃哄她。
两人站起来洗完手后走到桌边,谭柚将小笼包从食盒里拿出来。
司牧尝了一个,眼睛瞬间亮起来,“有家的味道。”
好吃,但不是那种精致摆盘的好吃,而是一家人围在一起你一个我一个的好吃。
司牧嚼着小笼包,眼睛转了转,跟谭柚说,“其实,我今天跟吴思圆演了出戏。”
他不是不开心,他是假装不开心,如此皇上那边的人才会觉得他不高兴了。
谭柚安静地注视着司牧。
她坐着,司牧站在她旁边吃小笼包,漂亮的凤眼中透出那么一两分的迟疑跟不确定,但吞咽完嘴里的东西后,还是跟她说,“我故意让难民进京,其实就在逼吴思圆出面跟富商协调。”
司牧苦兮兮地鼓起脸颊,企图得到谭柚的同情,“因为处置难民这事上,除了吴思圆外,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谭柚总觉得司牧像是借这件事情在跟自己说别的,便抬手将他嘴角的油渍拂去,笑了下,“你也有没办法的时候啊,我以为我家殿下什么都会呢。”
司牧眼睛瞬间弯起来,偏头亲吻谭柚虎口,“我有好多好多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的大司像是漏了不少小窟窿的宅院,司牧跟司芸同作为房屋主人。
司芸的想法是,几个小洞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反正进不来人,只能由着猫狗进出,无碍,不用大费周章去修补,就这样即可。
司牧的想法是,要补。因为庭院外面是日益强健的敌人,等她们实力强盛起来,这些窟窿定会成为她们的突破口,也会成为围墙倒塌的潜在威胁。
司芸觉得司牧是杞人忧天,司牧觉得司芸是守旧古板。
两人相持,司芸手中有丫头小侍跟仆人,司牧手里的则是打手。
打手倒是可以用蛮力将这堵墙完全拆了重建,可其中成本跟时间都大,一旦围墙塌了,更容易招来别人的觊觎。
百姓其实也才安居乐业不过几十年,在实力尚且不够强盛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轻易跟墙外的敌人起战火,不是明智之举。
司牧要做的,便是利用能利用的人,先把墙给补上。他想了想,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司芸手中的丫头身上。
这个丫头,便是吴思圆。
富商狡猾如狐狸,马大人出面根本没用。虽然明知道富商有银子,但她不给,司牧总不能随便找个借口抄家吧。
但吴思圆就不一样了,她们这些人私下跟富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吴大人出面,富商们不可能不卖她这个脸面。
“难民人数太多,安顿起来麻烦,若只是为了刺激考生便放她们进京,对她们来说其实很危险。”
司牧掰着手指说,“京城百姓会对她们产生排挤,觉得脸上无光,同时还会觉得她们身上不干净。”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京城很多百姓自认高人一等。
“我虽贵为长皇子,可很多事情要考虑各方利益,既然吴大人可用,富商们可用,我为何不用她们解决事情呢?”
司牧跟谭柚道:“我用难民进京给吴思圆施压,让她利用解决难民一事当筹码跟我谈秋闱考卷,今日早朝,我不过配合着吴大人演了一出戏。”
“她以为我退了一步,方能更卖力的解决此事从而证明自己皇上党的实力,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