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过五两变一两,这让她们可怎么受得了。
与其是问银子呢,还不如说是为自己的学子身份讨个脸面。
在文人这儿,脸比命重。
旁人叫嚣的时候,安从凤双手抱怀,不再开口。
此时也已经用不着她再开这个口,她只需要站出来当个引子就行,给其余胆小的考生找个宣泄口,让她们敢大声说话。
所以在这群情激奋的考生中,倒是突显出她的冷静,也让她顺势成为考生们的领头者。
见吵的差不多,安从凤微微抬手,身后考生声音不自觉慢慢弱下来。
等彻底安静,她这才出声问礼部人员,态度也不是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而是有商有量,像是极其好说话的模样。
安从凤道:“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实在是此事奇怪,以前从未有过先例。我们总要知道五两变一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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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理由合理,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安从凤扭头问众人,“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跟着附和,“对,我们就是想要个说法,为何往届都是五两,轮到我们就成了一两,这是打谁的脸呢?”
礼部办差人员就只是个小小文职官员,干的都是这种跑腿的活,像考生们问的问题,她们实在是回答不了。
可她们不给个答案出来,今天考生们势必不会让她们从这个门出去。
如今只是一间客栈就这么难,更别提后面还有好些家客栈。
就在这时,门外有京兆尹府的衙役队经过,大概有十几一十人,凶神恶煞的,腰上都带着刀。
瞧见她们朝客栈里来,考生们更激愤了。
“怎么着,给不出说法就打算用武吗?”她们嘴硬腿软,边梗着脖子嚷,“有本事你把全天下考生的嘴都捂住,要不然我们定要去宫门口要个说法!”
然后边说边往后退。
结果——
京兆尹衙门的人只是路过办差。
礼部人员看着挤缩在一起的考生,眼皮抽动,觉得场面一下子尴尬起来。
学子们脸上更臊得慌,于是她们恼羞成怒,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礼部办差人员闹得更凶,说着说着甚至推搡起来。
礼部人双手护头,“哎别推别推,这事也不是我们定的。”
有人问,“那是谁定的,你让他出来!”
虽未指名道姓,但不少人心里已经有个名字——
司牧。
这位长皇子殿下本来要搜刮民脂民膏的,奈何皇上跟其他大臣都没同意这才暂时作罢,所以他急着花钱便把主意打到她们这些文弱的考生头上?
可真是大司的好、殿、下啊!
眼见着事情要闹大,趴在酒楼一楼的白妔担心地皱起脸,扭头询问几人,尤其是看向谭柚,“咱们要不要下去帮忙?”
苏虞桃花眼看过来,“帮谁?”
“自然是帮礼部那人了,不然还能帮谁,”白妔说,“她们就是再不满意,也不能对无辜的办差人员动手啊。”
“这不就是迁怒她人吗,”白妔看不下去,“有本事让她们去宫门口闹!”
苏婉缓慢摇头,撇嘴说,“那她们倒是不敢了。”
除非有个能带头的,就跟刚才吵起来一样。
谭柚余光瞥向客栈门口,示意人,“再看看。这本就是朝廷跟学子们之间的事情,是大司利益跟个人利益间的冲突,我们不方便插手。”
她既不是礼部的人,也不是考生中的代表,没资格没立场帮任何人说话。
苏虞手搭在白妔肩膀上,示意她再看看,“听阿柚的,准没错。”
就在她们说话的间隙里,宋芷茗已经站在客栈门口,冷声道:“吵嚷什么?”
她身穿紫色官服,特别好认。
一见到礼部侍郎宋芷茗来了,办差的倒霉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