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死在水底。
一定得让她濒临绝境,才受难中也只渴求他,才能满足控制欲。
周六中午。
厨房采买的海鲜被冷链送来。
帘姨今天来得很早。
正在厨房,和宋妈,锦哥一起准备菜式。
最后一道是熬制冬阴功浓汤。
礼汀从旋转楼梯上下来:“那个人,要回来吗?”
她拉开厨房外饭厅的落地窗白纱,盼望地向下看了一圈,装作不经意地问帘姨。
帘姨含笑做了肯定的回答:“会的。”
礼汀欣喜不已。
帘姨用小火煨好了汤。
橱柜上放置着新鲜番茄和翠绿如玉的小葱。
她告诉礼汀,等到关火,再加上去,会更鲜美。
周六没课。
礼汀抱膝坐在沙发上,用手机看黛博拉的《金玉盟》。
她红着眼睛,看terry对nickie表白。
“我正好抬头往上看,那离天堂最近的建筑物,你就在上面!”
两个互相误会的人终于互通心意。
礼汀捂着嘴,小声哭了出来。
她喜欢的人,也在天堂最近,不可企及的地方。
接近他好难。
如同伊卡洛斯的哀怨,靠近伊甸的太阳,就会被烫伤蜡做的羽翼。
就算靠近,彻底得到他的心,也好难。
休眠火山何时喷发,断裂大陆哪日沉海,全掌控在他一个人手上。
她没有答案。
江衍鹤家里,有很大的电影放映室。
但礼汀从来没有用过。
她深知,她只是来报恩,不可以肆意妄为。
江衍鹤不是她的。
他礼遇至极,不愿碰她。
今天,江衍鹤回来得很早。
饶是如此,他身上有极深的酒意。
即使衬衣领带和纽扣堪称一丝不苟。
他没有醉,但实在喝了太多酒,所以眼神清沉。
“让宋妈把下午熬好的汤打包好,你收拾下,我们马上出门。”
“等你很久了,我们去哪里?”
礼汀开心于他回来了,满足了她的盼待。
她见他回来得很早,体贴地给江衍鹤倒来醒酒汤。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何必要我重复。”江衍鹤斜倚在沙发上。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醒酒。
见她嘴角上翘,哼着歌,脚步欢快。
他眼神带着嘲讽:“要去见谢策清,这么高兴?”
礼汀没说话,把宋妈打包好的汤,用纸袋装起来。
“别高兴地太早,不是去见他。”
他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寡淡地宣布真相。
礼汀愣了一下,以为不出去了。
把冬阴功汤搁在桌上。
江衍鹤笑声凉薄又狠,磁性质感,听得人失魂落魄。
他说:“见不到他就这么失落?”
他最厌烦看见她安恬的模样,心中翻涌的恶意,一阵阵往外冒着毒雾。
只想肆意破坏她,掠夺她,把恩情当交易。
抹杀掉海难时,并不是他救她的烦躁感,让她永远无法挣脱。
破坏她和谢策清在一起的可能,这样就算她知道真相也走不掉。
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她是毫无保命伎俩的脆弱小猫。
遇上他这种恶劣的天敌,最好被他操纵,被他驯化。
在被狩猎时,崇拜神一样爱着他,还必须令他兴奋。
礼汀忽闪着眼睫:“你带我去哪?”
“现在不是时候,谢策清心里有人,他之前还问我借车,去接她,好像叫蒋蝶。”
江衍鹤倦怠地垂眼,兀自解释,哼笑道。
“直接去找他,没什么意思。”
他装作认真地在帮她出着主意。
但充满恶作剧地,偏不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