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胎生子才是对的。”
“是啊。我这副身子没有自己做母亲的福分”她要是生产,必定就没这个命下榻了。一条命都要为孩子葬送出去。
这遭,她庆幸起宴夏的女儿身。
周温起身去自己的药箱子里翻找了一物。一个白瓷瓶子,上绘了一朵幽兰,干干净净的。
她将那物交予赵薷,“夫人的药早配好了。这几日事儿忙,便到现在才给夫人送过来,夫人见谅。”
赵薷接过那白瓷瓶子,打开瓶口的软木塞子,鼻子在瓶口位置嗅了气味儿。
果然,没有什么偏差。
她眉眼弯着,像个清新的月牙子,“姑娘莫要这么说,是我要多谢周姑娘。”
周温淡笑着,“我与夫人投缘。”
这话看似没头没尾的,但却算得上是周温不善言辞的嘴里出来的好话了。
“周姑娘的医馆是在城中何处?”
“城东角。”
赵薷想了方位,“离这边有些路程,周姑娘每每来回也是辛苦。”
“是,有些辛苦。所以预备在年后新开个药铺,便在西侧了。”
“那等过几日,我想出门去看看,周姑娘可欢迎?”赵薷想出去走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能出府去瞧瞧,有了周温这个掩护,再寻姑母的下落便会容易一些吧。
“自然是欢迎的。但夫人须得小心,有孕的事过不了多久便会人尽皆知,山歙的百姓也盼了许多了。”到如今应该也能安心了。
她不大明白。为何她的身孕,会叫山歙的百姓期盼?
“夫人也不用太过担心,小心些就是,若是出府一定要同侯爷要几个侍从,防着万一。这‘孩子’是不会掉的,但夫人的身子是受不得损伤。”
“为何”她云里雾里的,竟听不明白她的话。
“山歙侯府是世袭的爵位。近十年前动乱之后,侯府便主持了这里。朝廷允之养兵御敌但侯府终归是宴氏江湖世家,朝廷拗不过民意,便放之任之。”
可放之任之的代价是极大的。
朝廷与江湖,一个是河一个为水。自古井水不犯河水。
一直到十年前天险被破的那日
“姑娘的意思是,朝廷与山歙的联系已经是”
周温肯定道:“已经是几乎没有。”
所以山歙的百姓才会如此不安,才会一直期盼宴夏能有子嗣吗
“可在以前,朝廷也有派来郡守,派了指挥使来此的。”那个郡守便是她的父亲。现在侯府有的一切,都是父亲的,都是她们家的,不是吗?
“世事变化,谁又能想得到呢。”
周温在十年前也不过才十几岁,哪能知道全部。赵薷对她的说的话,难以认同。
她家中父母的性命,用世事变化四个字便可以揭过了吗?
要没有那些事,她也该有很好的父母,很好的门第,很好的夫婿她的父亲是个好官,本会护着她出嫁,会等着她回门会同小时候一样手把手的教她写字。
在入侯府之前,她的小半辈子里从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她愿意豁出性命去救别人,愿意用血肉之躯为别人挡伤,愿意回报所有的恩情。
可上天当真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周姑娘,我是清水阁的出身。”
周温微微蹙眉,“夫人已是侯府的三夫人,不同往日了。”
她默着,垂下头,掩去神色。
就算是侯府的三夫人,也还是清水阁的出身。她不甘心的是,从前她也不是个青楼女子啊
“夫人”周温不知为何如此,也想安慰,奈何天生不会说话,只能道:“侯爷对您很上心,夫人以后的日子会很好。”
“”
是吗?
宴夏偏偏是姓宴,偏偏是牵扯其中的人。
她与宴夏的来日,不知中间会夹杂多少利刃刀锋。
“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