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鸣瞬间如临大敌般绷紧身体,护到谢绥跟前,“我才没哭,你瞎啊?!”
说完,赶忙擦了擦眼睛。
什么都能输,唯独气势不能输!
紧接着,又恶狠狠地开口:“你过来干嘛!”
嚣张极了,对自家老板一点也不客气,深怕谢绥被抢走。
傅景榆似乎不怎么生气,淡淡道:“接人。”
视线落到喝醉的谢绥身上。
意图很明显,丝毫不加遮掩。
或者说懒得遮掩。
姜鹿鸣立刻炸毛,一副晦气至极的表情,有些后悔刚才故意把人灌醉,瞪了眼后面的孙女士:“也不管管你未婚夫!”
吃瓜群众孙女士突然躺枪,表示无辜,耸了耸肩。
本来都要走了,结果走到门口傅景榆就顿住脚,说是忘记了东西在里面,让她先走。
孙女士怎么可能会先走,当然是立刻表示自己可以跟着帮忙找。
于是两人又原路返回。
瞅眼前这情景,哪里是忘记东西没拿?分明就是回来“捉奸”的!
到现在孙女士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总算知道对方退婚的真正目的了。
面对姜鹿鸣的质问,孙女士不慌不忙地撩了撩头发,拍马屁道:“我们已经快退婚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现在不算是我的未婚夫,抱歉,管不了欸。”
说完,扭头看向旁边的男人:“傅先生继续?”
论伸屈自如这项能力,孙女士应该拿第一名,不然委实屈才。
其实她也不想退婚的,但奈何对方态度强硬,还承诺会另外弥补精神损失费……
没办法啊小屁孩,姐姐也帮不了你惹,都怪对方给得太多了。
哎,万恶的资本家。
孙女士在心底感慨着。
姜鹿鸣抓住关键字眼:“退婚?!”
好好的退婚干什么?肯定有猫腻!
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冒出来,容不得他想太多。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扶起谢绥就要往外走,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晚上我是和朋友出来吃饭的,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我再去公司报道。”
果不其然被拦住。
“等等。”
傅景榆叫住他。
姜鹿鸣不耐烦:“干什么啊!”
差点没把“好狗别挡道”几个字写在脸上。
傅景榆:“把人给我。”
姜鹿鸣假装听不懂,烦躁地拔高音量:“你到底想干什么?都说了明天再去公司报道!”
动静不小,引来一些人关注。
以姜鹿鸣的知名程度,显然在场有认识的,不过都是些有钱公子哥或者富二代,从小纸醉金迷惯了,没怎么将娱乐圈里的艺人放在心上,大多人的关注点都落在了他旁边那人身上。
有几个家世好的富二代隔着老远认出来那人是傅景榆,对于这位传闻中的业界大佬,大家都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礼让并不是因为忌惮你背后的姜家,而是因为同情。好不容易以私生子的身份认祖归宗,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你应该懂得权衡利弊,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个男人选择顶撞上司。”
傅景榆低缓的语气并不强烈,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平静,但内容却毒辣到毫不留情。
姜鹿鸣面色难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字字都直戳要害。
没错,他是见不得光、更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十几岁的时候还住在脏兮兮的破胡同里,天天跟地痞流氓鬼混,直到被姜家认领回去才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天天规范礼仪谈吐、接受优质教育。
这段难以启齿的过去,没多少人知道,或者说就算知道也不会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而如今却被曝于大庭广众之下。
好在傅景榆没想着赶尽杀绝,声音并不大。
孙女士离得最近,自然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