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尹大田是你的女婿,为免族人说你偏袒,此事你不得插手,就由我们几个老的处理吧。”
老族长看向林望舒,眸子里冰冷的寒意让人胆颤。
“老族长说得是,望舒是该回避的。”
林望舒退后一步,“我就在这里看着,不离开此间屋子,不与任何人接触。免得旁人说我,与女儿女婿串通口供。”
“好,也好,去把龙葵和茯苓叫进来吧。”老族长吩咐林长卿。
林夕颜和尹大田跟着林家三兄妹一起进了屋子。
“几位老祖,此中事牵涉我夫君,想必问完龙葵和茯苓两位妹妹,还得召唤我们进屋。我们提前进来,就不再费事了。”
林夕颜瞅了瞅站在老祖们身后,一脸忧色的林望舒,轻声笑道,“父亲不必担心,清者自清,父亲该知道我夫君的为人。”
“最好是你说的那样。”
老族长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问道,“龙葵、茯苓,你们两个说,尹大田是不是行事无端,常做苟且之事?”
“祖父说的,这是何话?”林龙葵急得小脸都红了,“姐夫对我们一直都是温和有礼,进退有度,从未做逾矩之事。”
“林龙葵,你是有意维护他。”
林冬青高声尖叫,小小的年纪已显现出泼妇的潜质。
“你说的话,好没道理,我为何要偏袒姐夫?不过是说出我平日所见而已。”林龙葵气愤地道。
“你……你是因为,林夕颜给了你一本奇书,教会你各种药草种植的学问,让你在众位兄弟姐妹间脱颖而出。”
“奇书?什么样的奇书?”几位老祖蓦然抬头,“难道还有林家没有的种植药材的奇书?”
“我,夕颜姐姐是给我一本奇书,但今天的事,不关书的事。我并未袒护姐夫,是你诬蔑好人。”
“你说尹大田并未对你们欲行不轨,为何他独独把你们三个姑娘安排在尹家居住,而把男儿们都安排往别处?”
“祖父你好糊涂!”
林龙葵气得口不择言,“是夕颜姐姐为就近照顾我们方便,才让我们在尹家住下的。
而且,这是林冬青自己去求着夕颜姐姐,把她留在尹家的,此事您可以问茯苓。”
“是,是冬青姐姐求夕颜姐姐这样安排的。而今想来,她一定是要想跟姐夫和姐姐离得近些,好趁机生事的。”
林茯苓虽年纪小,其实心中的弯弯绕绕并不少。有些事,她看得比林龙葵清楚。
反观林龙葵,因一心钻研药材种植之术,心思反而更单纯一些。
但是,正因茯苓年少,她说的话不由得几位老祖不相信。
老族长和两位老祖的神色,由阴转晴,似是对林冬青的陈述产生了更多的怀疑。
林冬青眸中一抹狠色闪过,如疯癫般吠叫:“冬青受尽侮辱回来跟老祖们报信,老祖们竟然不信我?
如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况且,我身子已不堪,不如就此死去,以死明志?”
说完,她起身往旁边的墙壁撞过去。
“冬青!”老祖们惊叫。
林长卿急忙追上去,只是鞭长莫及。
众人都已预见到林冬青头破血流,撞墙而死的凄惨画面了。
却见尹大田身形突动,如幻影般移向林冬青,一把扯住她粗长的发辫,将她揪了回来。
“你让我死,你这个禽兽!”林冬青踢打着。
“跪好!”
林夕颜冷喝一声,“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让你死了,我夫君的冤屈还如何洗清?
老祖,林冬青口口声声,称我夫君欲毁她清白,都被她逃脱,最后才给她下药以谋她身子。
敢问老祖,凭我夫君的身手,若是真有意害她,她能逃脱吗?我夫君又何必使出下药这种下作的手段?”
“是啊。”几位老祖面面相觑。